男人被卓闌淩厲的目光嚇得一直發抖,他的眼淚不停的滑落,每一滴都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恐懼和絕望。
看著麵前的兩人,他突然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所有的防線瞬間崩潰。
他的眼睛瞪大,本來就不斷流下來的淚水瞬間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
他的呼吸急促,抽泣聲不斷響起,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哭泣。他的心被痛苦和絕望籠罩,整個世界仿佛瞬間變得灰暗無光。
〔我靠,他這樣子怎麼感覺像是好心虛啊?〕
〔他不會真知道些什麼吧?〕
〔肯定啊,你看他那樣子,不會是做了什麼壞事吧?〕
〔看著不像,我研究過心理學,他這個樣子,不像是故意做錯了某種事,反倒是像無意中做錯了某件事,然後一直在懊悔。〕
〔看他這樣子,應該挺難受的。〕
〔哎呀,我好著急啊,能不能快點說呀,彆哭了呀我。〕
〔這事不能急,他情緒都快崩潰了。〕
〔得慢慢來,要是逼急了,他可能會瘋。〕
褚俞拍了拍卓闌的肩膀“彆著急,他情緒快崩潰了,先讓他哭一會兒吧。”
卓闌沉默的點點頭,蹲在旁邊,沒有出聲,等待著男人平靜下來。
或許很快,他就會得到一條新的,珍貴的線索……
男人哭的非常大聲,似乎要把這一個月來的恐懼都哭出來,甚至還打起了哭嗝。
莫約過了十五分鐘左右,男人漸漸平靜下來,一邊打著嗝一邊問卓闌“我要是都說了,你們真的能保住我嗎?”
他真的堅持不下去了,這一個月來,他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甚至不敢讓自己睡著,因為一睡著,就滿腦子都是唐府那天晚上的慘案。
夢裡的唐府眾人,胸口都空了一大塊,都圍著他質問他為什麼不把他知道的東西都告訴官府。
那一聲聲質問,每次都讓他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隨後就是無儘的痛苦與絕望。
卓闌輕輕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們既然敢這麼說,就有這個能力,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卓闌頓了頓,盯著男人因為痛苦而紅腫的雙眼,提醒道“要實話,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男人又囁嚅了一會兒,才開始吐露折磨了他近一個月的噩夢。
“我叫林三,是一介閒人,平日裡就靠給眾位老爺們跑跑腿,賺點錢養活自己。”
“唐家人心善,看我實在可憐給了我一份固定的工作。”
“就是替他們跑跑腿,啥的。”
“說起來也算是唐府的一個短工吧。”
“我的頂頭上司就是唐府的管家,平時都是跟他接洽的。”
“唐府……唐府出事那天晚上,我就在現場。”
他這一句話說的異常艱難,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氣。
卓闌聽到這裡,詫異地看了褚俞一眼“出事?不是說是一夜之間全部失蹤了嗎?出了什麼事?”
男人苦澀的哽咽了一下,似乎又要哭了。
“什麼一夜之間全部失蹤,不過是替凶手掩人耳目罷了。”
“那天晚上我本來有事想回去找唐管家商量,第二天的跑腿事宜,沒想到就讓我撞見了……”
“那個富商長的人模狗樣的,就是個禽獸啊!!”
“那個富商,聽說是從長安過來的,一來,就來唐府找唐偃師要了一個人偶。”
“唐偃師很高興的答應了,隻是叮囑他要像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好人偶。”
“那個富商一臉和善,落落大方,氣質溫柔,一口答應了,唐偃師就將他身邊最喜歡的一個孩子,滿月,送給了他。”
“誰能想到不到一個星期?滿月就被送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心智全無,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就跟真正的木頭玩偶沒什麼兩樣。”
“唐偃師非常生氣,直接和那個富商起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