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河道一直往前走，大概走了有15分鐘左右，才看到儘頭。
在看到儘頭的那一刻，卓闌腳步頓住了。
本來以為這麼長的一條河流應該是什麼馬戲團們為了方便用水自己開鑿的地下河流。
結果……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河流。
前麵的場景可以說得上是非常熟悉了。
這個地方連接著的是屠宰場的血水池，血水池裡的血液有些時候滿出來就會流到池子外麵。
血水池外麵是十幾個水龍頭，這些水龍頭都沒有關上，現在正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湧出大量的水。
這些外用的水彙集在一起，就形成了一條源源不斷的河流。
之所以河流有些暗紅色，就是血水池裡的血水漫出來後，一部分流到了水流裡，將水流染成了暗紅色。
水流和血液綜合在一起才導致能聞得到血腥味，但血腥味不像血水池裡那麼濃。
在這裡就能看到血水池上麵吊著的兩腳羊，已經換了一批。
不出意外就是今天晚上被叫上台互動後消失不見的玩家們。
現在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了。
什麼玩家消失？什麼大變活人的魔術？
不過是為了掩蓋他們血腥殘忍的手段罷了。
同樣的手法，同樣的倒掉在血水池的上方，同樣的放血方式。
卓闌卻有一個疑惑。
馬戲團的工作人員們會把玩家的肉做成飯菜給活著的玩家們吃，但即使是這樣，玩家們的數量並不多，吃的也就不多。
而且馬戲團的成員們是肯定不會自己去吃這些東西的。
這樣算來的話，兩腳羊消耗的數量並不多，但為什麼他們總是要源源不斷的傷害玩家以此來獲取肉緣？
更何況，晾肉間裡晾著起碼有四五十隻兩腳羊，這麼多肉，除了給玩家們吃，剩下的去了哪裡？
這個問題暫且找不到答案，隻能先擱置到一邊。
卓闌昨天晚上已經看過這些血腥的場景了，更何況今天出門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即使還是有些惡心，但還是堅強的走到血水池旁邊。
沒有伸手去碰倒掛在上麵的兩腳羊，而是選了一個能夠看到他們正臉的角度，確定了這些，就是，今天晚上第二個魔術表演時被叫上舞台互動的玩家。
他甚至認真的數了一遍，連數目都是對上的。
卓闌看了褚俞一眼，褚俞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微眯著，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察覺到卓闌探過來的目光，褚俞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輕聲道“這裡我們之前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好看的，先走吧。”
卓闌點了點頭，兩人繞過了血水池，又回到了屠宰場，通過晾肉間後麵的鐵門，回到了昨天晚上的廚房。
廚房裡依舊燉著肉，滿房間的肉香和血腥味結合在一起，卓闌皺了皺眉頭，禁不住又想吐，連忙加快了腳步。
出了廚房，卓闌這才感覺到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