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脫離世界準備——”
“三,二,一。”
陸梨阮聽見耳邊傳來平淡的機械音。
“新世界加載中——”
“加載完成,宿主進入任務世界準備倒計時,三,二,一。”
“以對宿主完成情感封鎖,已進入任務世界。”
陸梨阮眼前一陣發黑,所有的聲音好像都逐漸遠去。
什麼東西,仿佛從自己的身體中被抽出。
慢慢地,那種失重旋轉的感覺,才終於停了下來。
陸梨阮有點想吐,胸口悶悶的。
“宿主……”
“yue!”
在聽見係統的聲音後,陸梨阮一張嘴,發出了一聲嘔吐音。
係統聲音暫停了。
“你……你說你的。”
陸梨阮艱難地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卻覺得胳膊重得很,整個人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我怎麼這麼難受啊?”
“宿主直接跳躍載入下一個任務世界,對感知會產生一定影響,足夠的休息過後,便會恢複,請宿主不用擔心。”
係統這次還蠻貼心地仔細回答。
“哦,yue——”陸梨阮剛準備翻個身,一用力,再次乾嘔了起來,隻能放棄,像一灘爛泥一樣,在哪裡著陸,就在哪裡躺好。
陸梨阮眼前還一片亂七八糟,視力沒有完全恢複。
通過觸摸,陸梨阮覺得自己現在躺的地方不算很糟糕。
“已將記憶傳輸——”
係統好像無法理解陸梨阮的痛苦,依然公事公辦地往下進行著。
記憶湧入大腦的瞬間。
“yue——”陸梨阮發出痛苦的悲鳴。
等瀏覽過腦子裡的記憶後,陸梨阮有些無措。
“就……就這些了?”
“是。”
“就沒有點什麼,更勁爆的?”陸梨阮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極其微小的長度。
“宿主指的是什麼?”
“就比如,明天會發生什麼?”陸梨阮拐彎抹角地試探著。
“本世界所有信息已經全部傳輸。”
被識破了。
“那我的金手指呢?”陸梨阮手心向上討要。
“宿主……”
“以這個世界的實用性為主,進行抽取吧。”陸梨阮搶答。
“係統開始為您抽取。”
“您本世界的金手指為精神力。”
“啊?”
陸梨阮怔愣住了。
她不太能理解這個金手指的字麵含義。
反正,好像和她所接收的記憶,毫無相關之處。
係統無視她的疑惑。
“繼續問您抽取中。”
“您本世界的金手指為絕對負值。”
“此金手指為次數限定金手指。限定次數1,僅限本任務世界使用。”
“不是……怎麼還出次數限製了?怎麼這麼摳搜啊?越來越摳搜了,解釋也不給解釋,金手指還要限製次數,你們單位要破產了啊?”陸梨阮小聲嘀嘀咕咕的抱怨著。
反正係統也不會生氣。
“絕對負值,為字麵意思,可將宿主所期改變的,變為其目前的絕對負值,不被其他任何因素所限製,為絕對立即生效的金手指。”係統敘述地解釋道。
陸梨阮此時已經恢複了些力氣,視野也分明了,看清楚,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用力撐起自己的身子,靠在床頭,陸梨阮把係統的話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開口詢問
“我現在隻是舉例子,我沒有使用金手指。”
“如果明顯的天氣,是零上三十度,我使用了“絕對負值”這個一次性金手指,明天的溫度就會無視任何因素,變成零下三十度,是這個意思嗎?”
“是的。”
“我靠,冰雪女王!”陸梨阮吸了口氣,覺得這個金手指非常牛,牛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但是……用在哪兒啊?
真當冰雪女王啊?
letit,letit——
“再次提醒宿主,此金手指為一次性金手指,請謹慎食用。”
“本世界信息已全部傳輸完畢。”
“喂!喂——”
陸梨阮在腦海中叫了係統兩聲,卻沒有應答了。
走得也真是決絕。
陸梨阮坐在原處沒動,頭一次有這麼茫然無措的感覺。
雖然以前有的世界的信息也並不完善,但大體的走向還是有的,至少能讓陸梨阮知道,現在自己是處在什麼境地,以及自己可以做什麼,完成任務的方向是什麼。
而現在……
完全兩眼一抹黑。
本想再和係統多說幾句,萬一能多了解一些呢。
誰知道它竟然直接溜了。
燕子!燕子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啊!
陸梨阮長長地歎了口氣,隻得重新開始整理,現在已知的信息。
這個世界的自己,是個……是個無業遊民。
準確來說,是三天前成為無業遊民的。
自己今年二十二歲,三歲的時候父親去世了。
母親在自己上初中的時候就重病,於是上到高二,自己就輟學去工作養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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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十八歲的時候,母親還是因病去世了,從此就再沒什麼可以聯係的親人了。
於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隻有初中學曆,隻能打打工,租個小房子,混一天算一天。
最近的一份工作,是在火鍋店當服務員,包吃不包住,一個月工資三千五。
自己在火鍋店附近租了間房子,直到今年,才換到現在的四十平米小單間裡。
這裡雖然一個月的房租要八百塊,但環境安全都比之前的好些,陸梨阮搬家的原因,就是因為在以前的小區裡麵,被人尾隨了。
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是桐城,是個二線大城市,每個月自己的夥食費加上日用品也要一千多塊錢。
其餘的網費,水電費,有時候還網購些東西,零零總總加起來,也剩不下什麼錢,不算是月光族,但也……差不多了。
陸梨阮如何形容自己是的貧窮,大概就是,會因為上個月把囤的衛生巾用完了,這個月來月經時,發現忘記網購了,隻能現從超市買,而後悔不已,頗為肉疼。
這種程度……
三天前辭職的原因,是服務部的一個男經理,對自己性騷擾。
作為一個打過很多份工的沉默牛馬,陸梨阮也不是那種一點火就炸鍋的人,主要這個傻吊,已經騷擾自己一個月了!
從最開始的語言騷擾,到最近的動手動腳。
這次,他看陸梨阮手裡端著從餐桌上撤下的,客人吃完的紅湯鍋,往後廚走。
以為陸梨阮騰不出手來,隻能任由他在通往廚房狹窄的走廊上,任他欺負。
結果他的手剛碰到陸梨阮工作服裙子下,穿黑絲襪的大腿時。
猛地,一鍋還冒著熱氣兒的紅湯朝著他褲襠就潑了過去!
“嗷嗷嗷熬——”
肥頭大耳的男人嚎叫出聲。
陸梨阮一不做二不休,拿著已經空了的鍋,往他身上掄去“沒完沒了了是吧!給你臉你不要是吧!”
“爽了嗎?現在爽了嗎?”
陸梨阮一下子沒站穩,穿著高跟鞋差點崴了腳。
她甩了兩下將高跟鞋甩掉,從小腿處,捏著絲襪往下一拽,把右腿上,長到大腿的絲襪脫了下來。
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頭發,男人被燙被打得還沒回過神兒來,陸梨阮已經將絲襪套在他腦袋上了。
把他本來就擠作一團的五官,更壓得像個平麵。
“不是喜歡絲襪嗎?送給你了!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