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正要有所言語。
月神又道:“對了,玉皇鼎是劫尊者借給本神的,你隻是張家小輩,無權過問此事。”
白卿兒走了過來,看著平原上的一處處地裂,心中對張若塵和月神的修為,有了大致的猜測。
有外人來了,月神更顯清冷,出塵得宛若雨後青蓮,風輕雲淡道:“張若塵,你今日竟已經能與本神平分秋色,做為你的神主,本神甚是欣慰。期待你能青出於藍,超越本神那一天!”
張若塵還能說什麼?
堂堂月神如此無恥,太顛覆形象,完全沒有絕代女神的高冷和聖潔。
換做彆的神靈,張若塵直接強奪了!
但,昔日弱小之時,全靠月神庇護,張若塵才能一步步成長起來。雖然以前月神坑了張若塵不少東西,欠下的債,也是明言不會還,但,畢竟人情在,不好翻臉。
再說,誰忍心與天下第一的女神翻臉?
不看人情,也要看臉。
仗臉行竊者,不可稱賊。概因被竊者,樂在其中。
這當然不是說張若塵,而是劫尊者!
張若塵道:“總不能一直借下去吧?”
“本神踏入無量時,就是歸還之日。但,本神得歸還劫尊者,畢竟是他借了自己的神血給本神,本神才能完全催動玉皇鼎,借其力量,迅速將修為拔高到現在的境界。”月神道。
“孽障!”張若塵直接罵出聲。
太舔了!
連自己的神血都送,張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孽障?
“劫尊者至情至性,很率真,有神尊之寬廣胸懷。這一點,張若塵你得多學習!”月神道。
還學習?
張若塵直感歎家門不幸,有劫尊者這個孽障在,想要回玉皇鼎,怕是遙遙無期。
他雖然也丟失了不少寶物,但那是打不過,被搶走的。或者是兩情相悅,主動贈送,如定情信物。
哪像劫尊者,彆人月神隻是將他當成一個很率真的好人而已。
張若塵依舊不甘心,想智取玉皇鼎,慎重的道:“這個時代,九鼎相繼出世,我懷疑玉皇鼎也是其中之一。月神娘娘可否將玉皇鼎暫時借我查探一番?”
月神星眸含煙,道:“不用查探了,就是九鼎之一的巫鼎!大尊用自己的神血祭煉過,所以,使用張家子弟的血液,可以催動玉皇鼎的部分力量。神血,效果更佳!劫尊者的神血,已經用完了……張若塵……”
張若塵後退一步,謹慎的道:“既然被大尊祭煉過,想來不用張家子弟的血液,也能發揮出神器的部分威能。”
“但發揮不出巫鼎的力量!”月神道。
張若塵很珍視自己的血液,不看月神的傾世雙眸,看向白卿兒轉移注意力,岔開話題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剛才彌漫在山間,使得腐屍蘇醒的力量,就是巫的力量吧?”
“我很好奇,月神娘娘為何要來這裡修煉?你和星桓天尊之妻古之月神,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卿兒見張若塵看著自己,卻向月神詢問,心中頗為鄙視。但,不得不說,月神真的極美,氣質也拿捏得死死的,有仗臉行竊的實力。
連她一個女子,都被月神的美貌吸引,自認遜色一籌。
月神眸光從張若塵和白卿兒身上掠過,道:“以你們的修為,與特殊的身份,倒是可以知曉其中隱秘。此事要說起來,得追溯到很遠很遠的時候。卿兒應該知曉聖族的來源吧?”
白卿兒道:“據說,聖族很有可能是遠古巫族的後裔。”
月神輕輕點頭,道:“其實並沒有什麼巫族,所有修煉巫道的生靈,都可稱為巫族。聖族隻是繼承了最後一位祖巫的血脈,與巫道遺留的大量秘寶、法典。”
“億萬年的傳承中,隨著天地規則的不斷變化,聖族的修行法也在不斷演變,與遠古巫道已是大相徑庭。”
張若塵道:“其實所有修行法,都是從巫道演變而來。隻是每個時代的天縱奇才,為了契合天地規則,在不斷改進。”
“而這一切,又與古之月神有什麼關係?難道她也是聖族中人?”白卿兒道。
月神道:“大概兩三百萬年前吧,古之月神是聖族月部的主宰。提到她,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人!”
“誰?”
月神道:“九死異天皇!雖然那段曆史被人刻意的抹去,有許多殘缺的地方,也有許多被修改的地方。但有些痕跡,卻無法抹去,就像這裡的屍骨平原!”
“這裡的屍骨,皆是曾經的月部生靈!”
說到此處,月神眼神中不免浮現悲憐之色。
白卿兒忍不住問道:“月部當年到底遭遇了什麼劫難,連聖族都無法庇護?”
“這一切是九死異天皇所為?”張若塵也問道。
月神道:“我不知道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在我很小的時候,依稀記得有人與我說過。這一切,就是九死異天皇所為,確切的說,是她的第六世,那個時候她還叫月神!她為活到第七世,提煉了整個月部子民的血和魂。”
張若塵內心遭受嚴重衝擊,道:“古之月神是九死異天皇的第六世?”
月神道:“我不知道真相是不是如此!但,有一點,九死異天皇每一世都很強大,按理說,至少也該有八個與她相關的超級大勢力會傳承下來,實際上,卻一個都沒有。”
“由此可見,她想活到下一世,必要付出巨大代價。就像月部的那些子民,都是她養的補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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