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這樣的好奇,浮笙接著往後看。
終於,在又看了一炷香後,壁畫上終於出現了神主拿本命法器的一幕——
在殺死一個又一個的魔族之後,隻見神主一個人走到了戰場的中心地,然後跪坐在地上,從土裡挖出了一個發著光的東西。
看到這兒,浮笙激動不已,抓著晏蘇的手道“來了來了!”
她立即往下接著看。
然而在看到下一幕神主挖出來的本命法器的模樣時,激動的表情就那樣僵在了臉上。
連帶著拉晏蘇的手,也無意識鬆開了。
“這……這是……”浮笙感覺到一股冷氣,從腳底往上,直達大腦,連帶著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就連晏蘇,也在看到那本命法器模樣的瞬間,瞳孔一縮。
因為那法器的模樣,竟是——
一個棋盤。
浮笙感覺有一瞬間的呼吸不上來,腳也有些發軟,她伸手扶著晏蘇“巧合吧?這應該和他的……不是同一個棋盤吧?”
實在不是浮笙多想。
而是現在隻要提及棋盤,浮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君霧池身邊那個白袍人。
晏蘇的神色此時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他沒有回答浮笙的問題,而是緩緩開口陳述了另一件事“神主已經隕落千萬年了。”
從神魔大戰之後,神主這個人,就隻存在於史書記載之上,存在於信徒的口中。
“所以他不會是神主對吧?”浮笙問道。
她儘力去看壁畫上那棋盤的樣子,但壁畫上刻的畫,即便很精美,但到底也隻是線條所勾勒,沒有任何填色,再如何細節,也隻是平麵雕刻,做不到極致。
而且,浮笙也沒有仔細看清過白袍人那個棋盤的樣子。
現在隻從外觀上,還不能確定這上麵畫的和白袍人那個棋盤是不是同一個。
對於浮笙的問話,晏蘇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而是蹙眉沉思了半晌,才道“如果兩個棋盤不是同一個,那自然無需擔心。”
“但如果是同一個……”說到這裡,晏蘇微微停頓了一下,浮笙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隻聽晏蘇接著道“那就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他用了一些手段獲得了神主的本命法器。”
“要麼就是,”晏蘇的眸色沉暗,幽幽吐出最後幾個字——
“神主複活了。”
浮笙的眼前有些發黑。
不論是晏蘇,亦或者她,他們兩個現在的心情都很沉重。
但沉重的原因,卻是各不相同的。
“我需要緩一下。”浮笙突然道。
從落到這裡之後,她便一直跟晏蘇在看壁畫,連走帶看,差不多七八個時辰了。
之前她還不覺得累,畢竟看壁畫就當看畫本了,沉浸其中的時候根本感受不到身體的極限。
但現在卻是身心一下子都疲憊了起來。
話落,浮笙就去了對麵的壁畫前坐下,後背靠著牆壁,眼睛對著神主獲得法器的這一幕壁畫失神。
看出了浮笙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晏蘇也跟著去了她旁邊,一字未言,挨著她坐下。
如果是尋常,浮笙看到晏蘇不嫌臟的和她一起坐地上,一定是會打趣幾句的,但現在卻是完全沒心情,眼睛看了晏蘇一眼,就又將目光落在了那一幕壁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