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擔心我,那我會很開心。”晏蘇唇角微揚。
“除了你離開我這件事,無論是什麼,我都能接受。”
浮笙聞言,挑眉打趣道“哪怕你真的隻是個紙片人?”
“嗯。”晏蘇應聲。
他對於‘紙片人’這個詞很陌生,但隻是一想,便知道是什麼含義了。
哪怕真的如浮笙所言,他隻是個書中的角色,但至少他還是鮮活的。
那他就以紙片人來愛她,有何不可?
浮笙唇角的笑意平了些,她原本隻是想逗晏蘇的,但聽到晏蘇毫不遲疑的就應聲,心裡一時間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看著晏蘇,開口道“你就是個傻子。”
不動容是假的。
如果不是晏蘇兩世的經曆,浮笙都清清楚楚,那她真的要懷疑,晏蘇是個戀愛高手。
這種撩人心的話說來就來。
兩人在原地休息了一陣子,便又開始動身了。
在知道神主和白袍人可能有關聯後,這次浮笙再看向壁畫的時候,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壁畫上的故事還在繼續。
神主在拿到了本命法器後,便如虎添翼,接下來一路所向披靡,勢不可擋。
漸漸地,他的擁護者也越來越多。
終於,在一次對戰魔族的戰爭中,神主率先帶頭,將魔族逼退。
從那以後,神主便被擁護成了仙神的主領。
神主的稱號,應該就是在這個時候誕生的。
看到神主被擁立為王的這一幕,浮笙突然問道“他這個時候年齡多大啊?”
晏蘇回憶道“史書上記載,神主被擁護的時候,是兩百歲。”
“兩百歲?”浮笙有些驚訝。
他們最開始看的那一麵壁畫,是以年為單位的,每一年神主的經曆都講述的清清楚楚,而這一幕,卻是將時間年份模糊了。
他們現在壁畫才看了一半,神主就已經兩百歲了。
這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畢竟神主在史書上記載是活了上千年的,如果都是一年一年的畫,那彆說兩麵牆了,就是再來一百麵牆,估計也畫不完。
“你有沒有覺得,這一麵牆,目前看了一半,好像主要講的,都是神主所經曆的一些戰鬥。”浮笙開口道。
之前那一麵牆,畫了神主第一次學習術法時的驚奇,畫了他半夜頂著星辰修煉的勤奮,畫了他給路邊乞兒施錢時的良善。
那麵牆,雖然隻畫到神主的三十歲,卻是將他整個人都描繪的十分鮮明立體。
浮笙看的時候,甚至眼前會浮現出神主這個人的形象。
而現在這麵牆,卻更像是一種記載。
為了記載而記載。
再沒有那些修飾神主這個人的故事存在了。
“確實。”晏蘇也感覺到了這一點,“這麵牆記載的全是事件。”
之前浮笙說兩麵牆的畫風有點不同的時候,晏蘇還沒感覺,但現在看了一半,兩相比較過後,卻是也感覺到了差異。
浮笙沒有再多說,接著往下看。
成為了主領之後,神主又帶領著仙神參加了數次戰爭,他的能力出神入化,幾乎神擋殺神魔擋殺魔,妖魔兩界接連受挫,節節敗退,領土一縮再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