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界。
四位護法有驚無險的把櫟舒帶出來後,櫟舒被上下全體批判。
護法,長老都在批評她的小性子,非要去人界施粥布善。
此次是有驚無險,下次呢?
下下次呢?
“你是魔界的聖女,是通過試煉後的下一任魔尊,你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自己肩上的責任?”
三長老麵色不愉,似乎對她已經隱忍了許久。
櫟舒坐在那裡久久不語,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全是對她的批評,她“吧嗒吧嗒”掉起眼淚來。
她也好傷心啊,他……知道了她的身份,肯定會覺得她是故意要套取他們情報的吧?
“責任責任!魔界就是在地下,為什麼一定要去爭搶彆人的地盤呢?”
櫟舒終於不滿的吼出來,“因為戰亂,三界百姓流離失所,無辜死去者成千上萬。魔族被唾罵,被視為大陸上的蛀蟲,就連大陸的名字,也是誅魔。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製造戰亂呢?!”
度無心冷笑了一聲,冷眼看她。
“因為,”褚無相垂眸,聲音也有些低,“我們也不是生來就在地下魔界的。”
大長老兀自搖頭,“從前對你管教太寬泛了。今日起,禁足聖女閣,專心修習法術,學習魔界曆史。”
“不用!我知道曆史!”
櫟舒不大服氣,“即便從前魔族有屈,可現在,百姓安居樂業,三界眾生其樂融融,何樂不為?”
而且,神族的史書不是這樣的。
司玨告訴她,有錯的是魔族。是魔族先挑起戰亂,擾亂了大陸的和平安定。
起初她自然不信,可她現在有點信了。
魔界的史書,便一定真實嗎?
“不管從前如何,魔族經曆了如此不易,才換得今日之繁壯,難道不更應該居於和平嗎?”
度無心開始漫不經心的把玩起血飲刀來,褚無相怕她趁著大家不注意刀戳死聖女,他有些頭疼的攔了一下。
結果轉頭就看見法無情麵無表情的抽出了鞭子。
“……”
“現在的和平來之不易,如若我們再繼續,我們就會犯下大錯!”
櫟舒不願看見戰場,不願意看見那些戰士為了莫須有的“回家”舍生忘死,甚至失去性命。
她更想看見所有人都好好活著。
師無名得了褚無相的眼色,把櫟舒強製帶走了。
度無心依舊把玩著血飲刀,冷聲開口,“聽見了嗎?她根本就不配當魔尊。若是她真的當上魔尊,都對不起曆任尊上的犧牲。”
“不管怎樣,魔族,會重歸大地。就以魔的名號。”
……
陸涼足足在天界待了一年,竟然由著初路上躥下跳的折騰。
初路不但把天界的地形摸了個遍,還挨個和18位上神都交過手,認真估摸過了他們的實力。
可真真的是沒消停過一點。
而且她還發現個有趣的東西。
魔氣,似乎對神族人的身體,格外不友好。
他們沒法將魔氣逼出,隻能長年累月的,任由其在體內,成為他身體上的疾病。
修為高深者,自然可以壓製,一點魔氣,也不成大問題。
那麼,很多魔氣呢?
初路有嘗試在打架時偷著把魔氣種到他們身體裡,可每次不過頭發絲的一縷,多了這幫老賊就會生疑。
但若隻是頭發絲一點,對這些上神的修為,卻沒什麼阻礙作用了。
難啊!
反常的是,陸涼對於她的摸底行為竟然沒什麼反應,好像已經默認了似的。
初路也不大敢堂而皇之的多次跟他們接觸,他要是發現了就全都功虧一簣了。
被他倆打塌了的府邸也沒修繕,陸涼繼續發揮他那不要臉的精神,帶著初路去蹭住。
導致神族的人煩不勝煩。
看見他倆跟見了瘟疫一樣,躲著走。
“陸涼,什麼時候回人界?”初路有點玩夠了。
她想搞點正事。
“摸完底了?”
“嗯,實力也就一般般吧。”初路相當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