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沈硯的視線,蘇唯看到了沈家人。
蘇唯看了沈硯一眼,問他“你剛剛為什麼幫趙迎弟?”
他們和趙迎弟沒有任何交情。
沈硯說“不為什麼,就是看那個馬強不爽。”
蘇唯輕笑了一聲,其實她理解沈硯,雖然沈硯殺人放火下毒,可他是一個好男孩。
蘇唯想了想“當初梁大姐也被打了,你怎麼不阻止?”
沈硯皺眉“不是有李叔?”
李輝是個比較傳統的人,梁大姐都成親了,他就是看不慣也隻會在背後默默祝福,可總有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如今他隻後悔沒有早點接梁大姐出火坑,讓她白白遭了那麼多罪。
趙家的事讓全村人鄙夷憤怒,等趙母再次捂著肚子出現想炫耀她懷的兒子鬨騰的時候。
周圍人便開始冷嘲熱諷“兒子娶媳婦得花錢呢,要是養個姑娘就好了,還能賣了換點錢。”
“就是,要是前幾個沒有被她們奶奶扔尿桶溺死就好了,沒準趙家都能靠著賣女兒蓋個新房子住了。”
“哈哈哈!”
趙母也不是傻子,這明顯的嘲笑她,被村裡人孤立嘲諷這讓趙母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而蘇唯像瓜田裡的猹,吃過了趙家的瓜,又開始吃梁家的。
據說梁家老兩口被新媳婦收拾的很慘。
慧娟是帶著一個兒子來的,梁家老兩口嫌棄人家兩張嘴吃飯,要給人立規矩,讓慧娟乾活,慧娟自然不肯,梁老太就罵,還是老招式,聽不清說什麼,就指著慧娟退退退…
這個行為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但是非常膈應人,就像腳麵上爬了一隻瘌蛤蟆,吃飯中有人的鼻涕掉你碗裡一樣,惡心的不行,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想揍她一頓。
於是慧娟也真就這麼乾了。
她一巴掌將梁老太婆呼了出去。
媳婦打婆婆,放在那些大戶人家肯定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可南橋村,民風彪悍,解決問題的方法也相當原始。
婆媳打架,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人們看一看也就算了,誰還能真把媳婦休掉啊?花了多少銀子娶回來的。
隻有那些不要聘禮,或者要的少的,比如梁大姐這種免費的,人家不稀罕,非打即罵,不想要了,一腳就踹了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梁老太找兒子哭訴,可她兒子賭錢輸了正煩躁,哪裡有空聽個老太婆絮絮叨叨,一腳將梁老太婆踢開,梁老太婆摔倒了扭了腰,疼得起不了床,最後拄拐杖起來給一大家子做飯。
“這都是報應,當年他們就這麼對梁大姐,我記得剛生下小米時候,梁大姐月子都沒坐就起來乾活了。”
“看人家梁大姐現在的日子,離開梁家還真是離對了。”
眾人又說起了梁大姐,說了一會兒就有人神秘兮兮的說“還有個事,你們知道胡文帶回來的那個吧?”
眾人點頭。
“那是水月庵帶發修行的,胡文帶著去還俗了。
“水月庵不是尼姑庵嗎?怎麼尼姑也想那事啊…”有人捂著嘴小聲問了一句。
於是大家低聲交談,蘇唯聽的津津有味。
結果很快,這個熱鬨就到了她身上。
胡文帶著那個俏尼姑秋荷回來了,秋荷眼睛紅紅的,看樣子是哭過,胡文摟著她一直安慰。
有人和胡文搭話,胡文也大方的說了,並沒有因為被趕出家門苦惱。
蘇唯正好奇的看那個姑娘,不曾想胡文卻忽然跑過來。
不少人都知道胡文喜歡蘇唯,於是有人跟著低低的起哄。
“胡文,你不怕沈硯打死你啊?”
“就是胡文,沈硯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蘇唯也詫異的看著胡文,胡文說“水月庵有個小啞巴找你和沈硯。”
蘇唯“…”
啥?
誰?
然而胡文已經跑了。
蘇唯腦子卻活泛起來,原本還想著怎麼見蘇卓一麵,沒想到他去了水月庵。
水月庵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