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花神道:“玄一真神似乎遇到了麻煩,白皇後都隕落了這麼久,他居然還沒有傳出信號。你們要不要去助他一臂之力?”
名劍神顯然對玄一真神推崇備至,道:“如果真有他都解決不了的麻煩,在場任何一人前去,也毫無意義。”
一道悲恨至極的嘯聲,在星空中響起,形成的神勁波浪,湧至血戰神殿。
“是血絕戰神!”
甲天下眼神一凜,雙手結印,打出一座血色轉輪。
血色轉輪碾碎星空,以無與倫比的速度,攻向正急速飛向星桓天的荒天。
此刻荒天依舊是血絕戰神的模樣,一掌拍了出去,將血色轉輪打得崩碎。五指掌印長達千裡,飛向血戰神殿,被名劍神體內飛出的一道劍氣破開。
荒天沒有半分停留,衝入進了星桓天。
甲天下道:“好厲害的血絕,難怪能夠殺死奪天神皇,果真是戰力無匹。”
“不算無匹,與玄一真神相比,依舊還有不小差距。一個是太虛巔峰,一個是初入太虛。血絕已被奪天神皇重創,此去星桓天,無疑是送死。”名劍神道。
在場的天庭大神,皆深以為然的點頭。
他們卻沒有發現,在甲天下和荒天對碰掌印的時候,神氣波動席卷星空,有一隻青色大貓,悄然的衝入進了星桓天。
荒天一步跨入神女王殿,看著倒在地上白發蒼蒼的白皇後,一雙銳氣十足的眼睛,瞬間變得模糊和濕潤。
他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很緩慢。
守在這裡的血屠,立即上前,興奮的道:“恭喜大族宰斬殺奪天神皇,威震天下……”
“滾!”荒天道。
血屠舔了舔嘴唇,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連忙又痛心疾首的道:“大族宰你可算來了,天庭欺人太甚,魔羯死了,摩桑戰神也死了,是天殺組織下的手……”
荒天手臂揮了出去,掀起神勁。
“嘭!”
血屠飛出去,如掛畫一般,撞擊在神女王殿的牆壁上。然後紙片一樣滑落下來,蹲坐在地上,爬不起來,體內骨頭不知斷了多少根。
他實在是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
但接下來,讓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一幕發生。隻見,血絕戰神將白皇後蒼老枯瘦的屍體抱了起來,深情的撫摸她的臉。
那高大魁梧的身軀,似在顫抖。
血屠大腦一片空白,隻感覺,自己知道了世間了不得的大秘,道:“原來……原來大族宰竟然情陷白皇後,難怪與石族的荒天大神打了十萬年。天下誰知道,竟是因為這個?”
血屠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挨打,原來是根本沒有說到大族宰關心的地方。
他續接體內骨頭,艱難的站起身來,小心翼翼走了過去,安慰道:“大族宰,不要太傷心了,白城主雖然去了,可是你還有猊宣真神……”
“嘭!”
這一次,血屠直接飛出神女王殿,從剛剛趕來的漁謠身旁飛過。
“姐姐!”
漁謠駐足戰殿門外,淚如雨下。
荒天雙眼霧蒙蒙的,捧在白皇後臉上的手,在不停顫抖。
像他這樣的強者,以他殺伐果斷的性格,手,本不會抖的。
在這一刻,他腦海中,回想起了很多。
那一年,年輕的他,陷落在數之不儘的青鱗凶獸中,是漁白薇如仙子一般從天而降,劍斬了所有凶獸,將他解救。
那時的漁白薇,已是神靈,可是看上去卻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那是他們的一次邂逅,從此一生難忘。
人,遙遠的記憶,要麼特彆美好,要麼特彆痛苦。
可是,當那個十七八歲的仙子一般的女子,變成現在這樣淒慘的模樣,無聲無息的躺在懷中,越是美好的回憶,反而越是痛苦。
無論眼中多麼濕潤,荒天終究沒有落下一滴淚,反而眼神越來越淩厲。
“轟隆!”
一道神力對撞的強烈波動,從第一神女城外傳來。
整座城池都在搖晃。
荒天緩緩的,將白皇後的屍身平放在地上,向神女王殿外走去。
每走一步,身體一變,最後,徹底變化成自己本來的麵目。
“照看好你姐姐。”
對漁謠說出這一句後,荒天體內神血燃燒了起來,已是持著石斧,撞穿第一神女城中的重重陣法,直向剛才神力波動傳來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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