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京城出現了一樁謠言,說微臣兩麵三刀,在殿下和無憂之間,左右徘徊,不堪為良配。
嶽父知曉此事後,大發雷霆,要取消這門婚事,是無憂還有家父家母,苦苦解釋,嶽父才息下怒火,今日微臣特來買些茶,親自去給嶽父賠罪。”
裴修白老老實實的實話實說。
“哦,怎會如此?”聞言,虞書意故作驚歎。
“此事已經傳了好多天了,整個京城人儘皆知,早已傳的沸沸揚揚,這些輿論,嶽父是十分生氣的。”
他多次發怒,要取消婚約,是無憂一再祈求,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才讓嶽父,消了些怒火。
前兩日,他遞了帖子,想要去東方府請罪,都被回絕了,昨日下午他再次遞帖,嶽父才鬆了口。
“裴大人覺得此事是何人所為?”出於好奇,虞書意試探性的問道。
本來以為裴修白會毫不猶豫的說是她,可是裴修白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微臣已經在派人細查了,殿下不必試探微臣,微臣並沒有懷疑殿下的意思。”
他知道虞書意想要問什麼,她如此拐彎抹角的問,無非是想說,他會不會以為此事是她所為。
虞書意對於他的回答有些意外,不禁挑了挑眉:“你不認為是本宮做的嗎?東方浩先前開罪過本宮,就連秦時宴都曾以為,是本宮做的此事,你不這樣想嗎?”
東方浩開罪過她,是個正常人都會以為是她,蓄意報複,在他們成親之前,給他們找不痛快。
她以為裴修白,也是如此,卻不料,他不是。
“微臣相信殿下,微臣相信殿下,不會沒有此等容人之量。”
虞書意輕笑:“可倘若本宮,沒有此等容人之量呢?要是本宮說,這些事情就是本宮做的,你當如何?”
看裴修白那樣篤定,她倒想逗逗他。
“殿下若是想要報複,大可尋個什麼其它的錯處,何必將自己也拉入這一趟渾水呢?殿下不會這樣,將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麵。”
虞書意要想報複,大可像她從前那樣,直接一刀把人殺了便是,何必這樣麻煩。
這些事情的矛頭,都指向了虞書意,洽洽說明,這些都不是虞書意做的。
“你倒是很了解本宮?”虞書意的眉頭,舒展開來。她重新打量起,裴修白。這樣的人,若是當年肯和她在一起,想必餘生都十分幸福。
隻可惜,妾有意,郎無情。
如今千帆過儘,早已物是人非。
裴修白太乾淨了,太好了,她實在不忍心,摧毀這樣美好的一個人。
他是朱砂痣,是白月光,豈能跟她一起陷入泥潭,無法自拔。
“微臣和殿下,君臣多年,自然十分了解殿下的為人。此事微臣一定會查明真相,定不會讓殿下,陷入不仁不義的地步。齊家的事情,微臣已經在差人,儘快查案了。至於東方家,還請殿下後日,在婚宴上開金口,為微臣澄清,微臣想給無憂,一個清清白白的夫君。”
東方無憂曾在他危難時,救過他一命,這麼些年他苦讀詩書,求取功名,為的也不過是,有朝一日,能與東方家門當戶對,好給東方無憂,一個無憂無慮的未來。
眼下成婚在即,他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讓她難過,更不想讓她在他和她父親之間,左右為難。
如果是這樣,實在是有違他的初心。
“嗬,清清白白。”虞書意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裴大人與未婚妻的感情,真是讓本宮羨慕。若本宮日後也能得你這樣的夫君,那該多好。”
這樣的人,實在是讓她忍不住,她怕她把持不住,就對裴修白強人所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