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左耳的男人,兒郎當地邁著步伐走進屋內,他麵上,僅有的一隻眼睛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使得他整個麵部顯得異常猙獰。
左耳的缺失與他名字相附,隻剩下一個突兀的疤痕,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
“呦,今兒個不錯啊,抓到人了?”
“嘿嘿,大哥,剛剛小的正想把她送去給老大,既然您來了,這功勞便給您吧!”
他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左耳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
“哼,你以為想見老大就能見到嗎?若不是爺,老大能認識你?”
男子哈腰,“是是是,大哥,這丫頭可精明了,您一定會喜歡的。”
男子領著左耳走到桌邊,把林綰綰掰正身子,麵對著左耳。
【啊,大白天的見鬼啦。】
林綰綰滿臉嫌棄。
“這麼小的孩子?”左耳驚訝。
長得倒是好看,就是太小了。
“大哥,您不知道,這小點好,肉嫩。”
左耳伸出一隻手,猛地拍了拍他的頭。
“好什麼好,這一看就是喝奶的,肉沒賣出去,銀子倒是先貼!”
男子縮了縮頭,不敢吭聲。
要不是太久沒有收到人了,他也不會答應接收這個。
這麼小的孩子,肉少還得伺候!
林綰綰聽見‘肉嫩’‘賣出去’當即睜大了雙眼。
她伸出一隻小手,在他們麵前捏了捏自己手臂上的肉肉。
二人突然賊笑。
“呦,年齡不大,腦子倒是靈活,還知道我們是賣肉的!”
左耳道“成了,少說兩句,被人知道我們的事,小心你腦袋開花!
“這孩子我帶去老大那裡,看他要不要!”
“成,左耳大哥,到時候您記得替我美言幾句。”
左耳瞥了他一眼,“知道了。”
隨後,他抱著林綰綰走出門口,在地上啐了一口。
“美言?這麼靚的肉,還不夠我自己邀功!”
他急切切的把林綰綰抱上了馬車。
手,還死死的捂住她嘴巴,生怕她喊出聲來。
不等車夫坐穩。
他大聲吆喝,“走!”
“駕。”
馬車一路往東邊去。
就在林綰綰快被顛得靈魂出竅的時候,馬車終於停了。
男子抱著她,跳下了馬車,站在一間酒樓門前。
他猙獰的麵容露出陰森的笑。
這小妞,老大一定會喜歡!
隨即。
他抬起腿走了進去。
【嘻嘻,這裡味道好香。】
林綰綰這樣想著,口水已經流到下巴了。
左耳瞧見,厭惡把她往外麵推了推。
“這丫的,六個月口水那麼多,阿水那個狗東西,真是煩死了。”
他罵罵咧咧的邊抱邊走。
掌櫃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並未招呼他。
直到他走到後房,擰了一下桌上的花瓶,原本平平無奇的牆轟隆一聲被打開。
一股陰冷的氣流撲麵而來,夾雜著一種陳舊和封閉的氣息,還有一股……血腥味。
林綰綰不禁打了個冷顫。
左耳看她,冷笑一聲。
終究是個孩子,隻要進了這裡的人,誰不是嚇得發慌?
他走進暗室,沿著台階一步步往下走。
室內幾乎沒有任何光線,隻有牆壁上掛著微弱的燭光在輕微晃動。
越是往下走,越能聽見奇怪的聲音,仿佛像是古老的機械在轉動。
隨著深入,那奇怪的聲音逐漸變成哭聲,刺耳的穿透在黑暗裡,仿佛帶著無儘的絕望。
【奇怪,這黑市,書裡沒有提到啊。】
她扭著不舒服的身子,往左耳的身上靠了靠。
很快,便到了平地。
一聲聲雜音傳入林綰綰的耳中。
她側頭看去,昏暗的地下室,一個龐大的鬨市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血腥腐爛的味道,以及各種香味交織在一起。
“嘔~”
林綰綰受不了,直接把今日吃的奶全吐了出來。
左耳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