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音聽了林綰綰的話,心中對這個沈蘭雪多了一絲防備。
看來,這女主不可小覷。
她喚來畫心和給林綰綰收拾,自己也由畫梅伺候。
今日是新人成婚後的第一日,按照禮節,她是需要去前廳等他們敬茶的。
“夫人,昨日妾室那邊鬨了一宿,好像是鄒賤妾被打後,後半夜高燒不退,鎮北侯在她那裡歇息。”
“其他幾個妾室,也都有意見,說她是故意的。”
葉瀾音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從少女到少婦,她是拿命去付出代價的,這輩子,她不能再重蹈覆轍。
“畫梅,不管她生病與否,讓人監督她罰跪!”
“是,夫人。”
鄒雙兒,你不是那麼想做主母嗎?
放心,這侯門主母的位置,馬上就是你的了。
葉瀾音和鎮北侯以及老夫人早在前廳等候了。
柳如煙腰酸背痛的從床榻上醒來,還以為昨夜是折騰成這樣子的。
她嬌羞的臉,隻騙過了鎮北侯。
柳如煙跟著林世軒的稱呼,喊道,
“爹,請喝茶。”
“母親,請喝茶。”
葉瀾音笑著從柳如煙的手裡接過茶水,然後從懷裡掏出紅封。
“這日後你們可要好好過日子,早些為侯府開枝散葉。”
柳如煙嬌羞一笑,“是,母親。”
隨即,葉瀾音提了一嘴,“昨夜的落紅,在何處?”
邊上柳如煙的陪嫁丫鬟笑著走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塊沾染了落紅的被單,“夫人,在這裡。”
葉瀾音笑著看了一眼,點頭“行了,交給畫心吧。”
“是,夫人。”
老夫人對葉瀾音的做派很是不滿,這大喜之日,問這樣羞恥的問題,也就隻有她這樣的蕩婦才問得出口。
“瀾音,昨日之事我都聽說了,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雙兒,她也是受害者。”
葉瀾音挑眉不語。
老夫人繼續含糊不清道“幾個妾室,應當一塊責罰,這件事沒有責罰她一人的道理。”
“再說了,是大公子成婚,她豈敢胡來。”
話到這裡,柳如煙心裡一愣,隨即問到“祖母,昨日…出了什麼事?”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歎息道“如煙,你問的正好,快和你母親說道說道,昨日之事不是那妾室一人的過錯。”
“坐席不夠,膳食餿掉,怎能怪雙兒一人?雙兒帶著女兒本就不能抽身,如今還被責罰…”
聞言,柳如煙臉色刷的白了,心中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祖母,您的意思是,昨日的婚宴出問題了?”
“嗯。”老夫人搖頭歎息。
昨日她被氣暈過去,其實是因為被那群官員嚇到了,她本想把這樣的罪名,按在葉瀾音頭上的。
誰知道,今日一早醒來,反倒聽說葉瀾音得了好名聲。
“所以,是那個妾室鄒雙兒做的?”柳如煙帶著怒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