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音緩和了情緒,心情也跟著舒暢了不少,她隨後把那塊玉佩放入了自己的腰間。
“走吧,出來許久了,我們快回去。”
“是,夫人。”
一路上,葉瀾音不再言語,她一門心思想著洞房花燭夜的事。
那模棱兩可的身影,那絲毫沒有任何記憶的的夜晚,她當時還問過鎮北侯。
鎮北侯說是她太累了,這才不記得了。
當時為證明,他還特地拿出了沾了血的被褥給她看。
所以,鎮北侯找來要玷汙她的人是誰?
他又如何把自己從鎮北侯府送往雲溪村附近的?
車夫是誰?
馬車一路顛簸,回到鎮北侯府的時候已經是申時了。
畫心抱著熟睡的林綰綰,跟在葉瀾音的身後。
這才走進,迎麵便聽到嗬斥聲,“瀾音,你一個婦人,日日出去做什麼?”
老夫人站在不遠處,拄著拐杖,滿臉不悅的質問她。
葉瀾音見她居然還能起身走出來,心中有些詫異。
“娘,我出去有些事,你找我有事嗎?”
有事嗎?
她這個婆母,質問自己的兒媳,那是天經地義。
“我身子不適,你不侍疾,讓妾室們侍疾,自己倒出去享清淨了?”
“昨日,雙兒她高熱,你不知道喊大夫替她看診,今日一早又出去,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雙兒怎麼說也是侯府的妾室,你這個當主母的,不知道照顧著些嗎?”
聞言,葉瀾音微蹙眉心,隱隱透著幾分不耐。
隨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娘,她發熱那是她自己做錯了事,被罰跪造成的,乃是上天的懲罰。”
“再說了,昨日我可沒空過去看她,如煙昨日去她那裡把她打了,又和世軒吵架了,我忙著想辦法勸準備勸和呢。”
老夫人一聽,懵了。
“打…打她?”
“她豈敢?那可是她…她小娘!”
老夫人含糊的話,葉瀾音差點沒聽出來。
她歎了一口氣
“娘,連我這個婆母都要敬她三分,鄒雙兒這個賤妾怎配當她小娘?如煙本來就下嫁,我們侯府就應該多擔待些才是,她攪黃了如煙的宴會,如煙怎會原諒?”
“前幾日回門,柳將軍就不悅了,得知鄒雙兒罰跪,這才沒有鬨出什麼動靜。”
“若是他們知道,這才過了幾日鄒雙兒就沒有跪了,您說柳將軍會如何?”
葉瀾音一字一句,字字打在老夫人的心尖上。
老夫人聽在心裡,胸口被堵得死死的,晃蕩了幾下身子,幸虧被丫鬟扶住。
“娘,咱們是侯府,他們是將軍府,這官職上就被壓了幾頭,如今侯爺一連降了三級成了從五品,這就是再過個十幾年,也未必能成為二品。”
“我身為婆母,自然不會去得罪一個二品官的女兒。”
老夫人站在原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可林世軒是鄒雙兒的生母,柳如煙才是她的兒媳啊。
她居然打自己的婆母?
看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老夫人,葉瀾音沒有心思和她繼續糾纏。
她還有大事要做。
“若是沒什麼事,兒媳先回去了。”
“等等。”
葉瀾音回頭,“怎麼了?”
“瀾音,慕雅自從有身孕後,就不曾回過娘家了,世軒成婚也沒來,而且如今又早產了。”
“我不是很放心,要不把她接來附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