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逆子!”
林世軒頭衣袖一甩,頭也不回的離開。
鎮北侯氣的直接跌坐在地上,痛心疾首的看著自己疼愛了十多年的兒子。
十七年的疼愛啊。
當年睿安苦苦求他抱,他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抱起世軒離開。
每次自己有點什麼傷什麼痛,睿安都會來關心自己,而他從未問過自己一絲一毫。
如今竟然還打起了自己?
真是家門不幸啊。
似乎想到什麼,他踉蹌的起身,朝海棠院去。
鄒婉清正在院子裡吃著零嘴,高興的看著話本子。
見到鎮北侯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她嚇得直接把話本子塞進了衣兜裡。
“爹,您怎麼來了?”
“你娘呢?”鎮北侯左顧右看。
鄒婉清心虛道“娘,娘還在屋子裡睡覺呢。”
鎮北侯抬起頭,看著高掛的日光,眸色一轉,“大中午的還不起來?地裡不用耕種了嗎?”
“快,去喊她起來,我有事找她!”
鄒婉清心裡咯噔。
這渣男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鄒婉清假裝走進去,在裡麵徘徊了許久後,用舊衣裳塞進了被褥裡麵,假裝做成鄒雙兒在睡覺的樣子。
然後又走出來。
“爹,娘說身子不適,等一會再起來。”
“身子不適?”
鎮北侯摸了摸自己被兒子打出血的後背,後槽牙齒都要磨出來了。
“本官身子被你大哥打出血來還得乾,她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不適?”
“讓她起來!”鎮北侯指著屋內。
都是這個賤人,當初如果不是她去迎春樓抓人,他們也不會淪落至此。
想到了葉瀾音……
他猛地衝進去,把鄒婉清打了個措手不及。
“爹,爹……”
鎮北侯怔怔的看著手中淩亂的衣裳,雙眼目瞪的看著鄒婉清。
“你娘呢?”
“娘娘~”鄒婉清語氣由於,聲音透著心虛,“娘,娘在~”
“在哪裡?”
鎮北侯氣的蹲下身,死死的抓住鄒婉清的肩膀,“說!”
“娘出去了,不過,馬上就回來了。”
鎮北侯環視了一圈屋內的東西,隨後目光再次定格在鄒婉清臉上,雙手用力,把她狠狠地往邊上推開。
“啊啊啊……”
“該死的賤人,如今看到侯府落魄,出去偷人了是吧?啊!”
鄒婉清摸著出血的額頭,死死的捏住拳頭,側頭憤恨的瞪著鎮北侯。
“爹,娘說有點餓,出去找吃的。”
“好啊,現在連銀子都有了?說,她偷幾次人了?”
鄒婉清被他嚇得身子一抖,搖著唇道“爹,你誤會了,沒有,娘沒有偷人。”
“沒有?當初,本官就是這樣跟你娘在一起的,你還想騙我?”
“爹,娘真的沒有偷人,娘說了就出去一會就回來,您等她回來再去問她?”
鄒婉清哭著哀求,娘的秘密不能發現,不然爹一定會把他們趕出去的。
眼下他們還需要侯府打掩護。
等大哥科考了,他們才有翻盤的機會。
“賤骨頭!”
鎮北侯揚起大手惡狠狠地朝著鄒婉清的臉上拍去,鄒婉清直接被她打飛了。
“說不說?”
“娘真的沒有……”劇烈的疼痛,讓鄒婉清忍不住哼出聲音。
林綰綰跟著林睿安等人去了茶樓聽書,幾人挑選了最前麵一排聽得沉迷。
說書先生在上麵搖著頭,說的不亦樂乎。
“這名官人,自從和自己的夫人和離,之後帶著外室的子女過著生活,那日子過的可真是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