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鬱依緊緊抿著嘴唇,一聲不吭地默默忍受著,但她也有在掙紮著他的懷抱。
路野雙臂如同鐵鉗一般牢牢抱住她,那力道大得驚人,似乎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甚至連骨頭都不放過。
這種緊密的擁抱讓南鬱依感到有些窒息,呼吸也變得急促而困難。
終於,她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壓迫感,用儘全身力氣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放開!”
聽到她的呼喊,路野心頭一緊,連忙關切地問道“不放,腳心痛不痛?”
說話間,他那雙大手依然沒有停下動作,輕柔地揉捏著她的雙腳,試圖緩解她可能存在的疼痛。
南鬱依瞥了他幾眼,沒回應他。
路野將她抱起來,同樣也沒再吱聲。
他的手碰到她冰涼的腿部,不由得緊了一下眉頭。
路野抱著她緩緩地走到那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門前。
他拚命抑製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雙眼直勾勾地凝視著眼前這扇緊閉的門,聲音低沉而顫抖地對她說“開門吧,我沒有帶鑰匙。”
南鬱依微微動了動嘴唇,用輕柔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應道“把我放下來,鑰匙就在我的包裡。”
就在這時,一滴熾熱的淚珠毫無征兆地滴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瞬間讓南鬱依陷入了驚愕之中。
路野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發出一陣壓抑的嗚咽聲,艱難地開口問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以至於你連我們的孩子也不顧,還要出國”
話音未落,更多的淚珠如決堤之水般源源不斷地滾落下來,不停地砸在她的麵龐之上。
南鬱依下意識地伸手擦拭掉臉上的淚痕,隨後毫不猶豫地揚起手,狠狠地給了路野一記響亮的耳光,並怒喝道“不要再在我麵前哭泣了!真是煩透了……”
被她這麼一打,路野緊抿著唇無聲抽泣著。
南鬱依哽住。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哭,而且還是哭成這樣
“你彆哭了我出國是為了出差,誰說我不要孩子了?”
路野垂下頭看著她,半信半疑地問她“真的?”
南鬱依點點頭。
他小心翼翼地示意她踩在自己那雙精致的皮鞋上,仿佛那是一座堅固無比的橋梁,可以承載她所有的重量。
接著,他緩緩俯下身子,動作輕柔而優雅,就像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一般,小心翼翼地將那雙華麗的高跟鞋輕輕套在了她纖細的腳上。
隨後,南鬱依從包裡掏出那把閃耀著微光的鑰匙,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上前去。
哢噠一聲,門鎖應聲而開。
就在這時,路野心生一絲擔憂。
他害怕她再次像之前那樣無情地將自己拒之門外,於是下意識地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一刻也不敢放鬆。
“放手!彆以為你裝可憐就以為我吃這一套!”
“不放”
南鬱依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也沒再說什麼。
可她走到哪裡他跟到哪裡,對於南鬱依來說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