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寧,你冷暴力我。”
她都不知他是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的。
明明都是他的錯,現在還一臉不知悔改的模樣。
黎北梟緩緩蹲下身子,然後抬起頭凝視著陸寧寧,他輕輕趴在陸寧寧的雙腿上,聲音低沉地問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理我?”
他微微歎了口氣,語氣輕柔地繼續說道“許墨告訴過我,我的記憶會恢複這段日子以來,我的確偶爾會模模糊糊地記起一些過往的畫麵。”
他繼續又說著“就在剛剛救你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一段與野狼搏鬥的場景,你可以告訴我,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在現場嗎?”
陸寧寧深知,那段記憶正是兩人彼此敞開心扉、坦誠相待的時刻。
她怎麼可能輕易忘記那個瞬間?
那時,他竟然願意舍棄自己寶貴的生命,孤身一人走進森林去尋找她。
那是她心中最為感動的一刻。
陸寧寧現在想起那時候,也會很感動。
他失憶這段時間做了不少幺蛾子,陸寧寧真怕他恢複記憶後會自責到極致。
畢竟,那些事情並非他所願,但卻可能對他造成極大的心理負擔。
她擔心他會陷入無儘的自我譴責之中,無法自拔。
黎北梟垂下眸子,“我真的知道錯了夏言那邊我用投資來補償我的過失,也誠心誠意的道了歉,然後他的傷勢我也派醫生檢查了。”
“那些話我真的很抱歉夏言也批評了我,我的確不該說那種話對不起,是我無理取鬨了。”
男人趴在她的腿上,無比自責。
這時,陸安然回來了,她敲了敲門。
陸寧寧看著手機上她發來的消息,便要起身,隨後看著眼睛紅紅的黎北梟,將他推到一邊。
等陸安然進來的時候,黎北梟的身影已經不在了。
該不會是跳窗了吧?
陸寧寧掀開窗簾看了一眼,並沒有。
陸安然和張峰就住在隔壁,所以行李箱很方便就挪了過去。
“姐,你有事就喊我們啊。”
“嗯我知道,晚安。”
“晚安。”
關上門,陸寧寧開始搜尋著黎北梟的身影。
人呢?
更衣室突然打開門,黎北梟走了出來。
他用紙巾擦了擦雙眸,輕輕吸了吸鼻子問“安然不會再來了吧?”
陸寧寧這才發現更衣室裡有個暗門,所以昨晚她聞到的味道不是錯覺,而是他一直在這裡麵。
根據他剛才隨便去拿店長的食物,所以他們是認識的?
要是這樣的話,晚上睡覺
陸寧寧咬緊牙關,緊握手心。
黎北梟知道她誤會了什麼,連忙解釋著“我沒有出來過,看不見你們的就是你進去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而已我真的沒有那什麼”
她聞言便進了洗手間拿上電吹風開始吹頭發。
男人以為她還沒原諒他,便站在門口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敢說話,隻是默默地掉了眼淚。
黎北梟不知所措地揉著手指,又開了口“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剛才你跌進河裡的時候,我特彆擔心”
陸寧寧將頭發吹乾便走了出去,她走到自助餐廳,拿好打包盒夾了些自己要吃的飯菜,便回來了。
與平常不同的是,這次她夾了滿滿當當的。
陸寧寧看了一眼他剛才拿的東西,發現並沒涼便拿起一個南瓜丸子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