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陣法太上之稱的殞神島主,被囚禁在命運神殿。”
“有傳聞,冰皇曾經放走了一位昆侖界的大人物,那位大人物,多半也還活著。”
“須彌聖僧的大弟子方寸大師,十萬年前,被青鹿神王追殺,逃入了海石星塢,未必已經隕落。”
“九黎神殿的青黎王蚩刑天,據說被斬下了頭顱,卻沒有死。頭顱被冥殿煉成了刑天罐,軀體化身為沒有理智和思維的巨魔,後被羅祖雲山界的主人收服,做了護界魔神大將。”
“據說,無間閣的主人,曾經也是昆侖界的一位絕代人物。”
……
“若是這些曾經威震寰宇的神靈,都能回到昆侖界,昆侖界瞬間就能成為一座強界。有他們的庇護,那些從各個時代遺留下來的天才,其中一些,必然可以突破成神。到時候,昆侖界的實力,就算達不到天庭萬界的前十,進入前一百,前五十,還是很輕鬆。”
白卿兒笑道:“與神靈相比,我們的謀篇布局,格局太小了!昆侖界即便曾經萬劫不複,依舊是瘦死的駱駝,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底蘊。”
“讓我好好想一想,你們奪取天樞針的目的。是為尋找本源神殿,為昆侖界崛起鋪路?還是尋找刑天罐,喚醒蚩刑天的記憶?還是……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們的目標了,你們一定是為了那個人,隻有他逃出來,才能如定海神針一般,撐起整個昆侖界。到時候,地獄界的諸神,怕是都會惶惶然。”
血靈仙的手掌,撫在石劍上,身上已是殺氣衝天。
大殿中,劍意凝聚出了實態,化為成千上萬柄劍影。
“今日,她必須得死。”他道。
張若塵當然明白,他們與白卿兒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
白卿兒不可能將一件神器拱手讓人,而他們,卻必須奪取天樞針。
更何況,白卿兒似乎看透了昆侖界的一些秘密,也就更加不能饒她性命。世間哪有什麼對與錯,隻是立場不同而已。
張若塵早已做好與血靈仙、海棠婆婆同進共退的準備,一手持烏金戰天柱,一手持藏山魔鏡,身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葬金規則神紋,身後出現一道神聖的虎影。
血靈仙道:“對手難覓,我想與她公平一戰。”
“以我們的勝負,決定天樞針的歸屬?”白卿兒道。
張若塵生怕血靈仙會答應下來,連忙道:“血老前輩,這世間哪有什麼公平可言?白姑娘以無上境的修為,從我手中奪走天樞針的時候,可沒想過什麼公平不公平。所以,你代表不了我們的意誌。”
“天樞針,昆侖界勢在必得。”海棠婆婆也表明自己的態度。
血靈仙對張若塵一口一個“老前輩”的稱呼,頗為不悅,不過,大戰在即,倒也沒有發作。他道:“我僅代表我個人。”
“也行。”白卿兒道。
她轉身,飛出大殿,探指向虛空一劃。
“嘩——”
一道數十丈長的空間裂縫出現,爆發出狂暴的吞吸之力。
“此地,距離奧雲小行星帶,已不遠,我們進虛無空間一戰。”
她先一步飛入進去。
血靈仙化為一道銀芒,緊跟而上。
大殿中,隻剩張若塵、費仲、海棠婆婆。
費仲見張若塵和海棠婆婆的目光,都盯向自己,心中一緊,立即單膝跪地,道:“從今往後,我便是昆侖界的修士。”
經曆白卿兒的夢境之後,費仲的精神意誌已被摧毀,此生都無成神的可能性。
海棠婆婆輕哼一聲,密密麻麻的海棠花瓣飛過去,將費仲渾身包裹。
“你們……你們……啊……”
“嘭!”
隨著費仲的慘叫聲傳出,花瓣爆炸而開。
花瓣中,血霧飛灑。
費仲屍骨無存。
這是海棠婆婆發動的精神力攻擊,在她的精神力天地中,費仲這樣的強者,也是毫無反抗之力。
“若塵,女帝應該跟你講過營救太上的事,天樞針是我們必須使用到的寶物,隻有用它,才能找到太上的具體關押位置。”海棠婆婆道。
張若塵看向宮門外,頗為擔心血靈仙和白卿兒的戰鬥,道:“我明白。”
“聖明當年的事,不能全怪你父皇。你母後就算給你講了一些東西,但你千萬不要全信,有些事,她都不知道實情。生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有苦衷,都是身不由己。”海棠婆婆道。
張若塵眼中露出異色,道:“婆婆知道當年的事?”
“先奪天樞針,你現在也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麵,我會將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海棠婆婆意味深長的說道。
海棠婆婆以為張若塵之所以加入地獄界,是受了血後的影響。為了挽回張若塵的心,將他接回昆侖界,所以,打算將實情告知他。
張若塵和海棠婆婆剛剛走出七星帝宮,天邊飛來一片火雲。
火雲中,飛著一隻體形巨大的貓頭鷹,遠遠的,長嘯:“你到底是何方修士,張若塵的屍身在哪裡?”
張若塵一怔,小黑是眼瞎了嗎?
認不出他了?
飛得更近了一下,小黑速度放慢,輕咦一聲:“咦!遠看一條狗,近看張若塵。”
張若塵額頭上,冒出大量黑線。
罵人不帶這麼罵的吧?
不遠處,本是趴臥著的荒天,站起身來,與張若塵拉開了一些距離,不願擋住小黑的視線。
小黑並沒有因為看見了張若塵的身影,收起身上的不死神火,反而戾氣更重,將九天十地誅神誅魔大陣喚出,一件件戰器,圍繞它飛行。
“彆以為你變化成了張若塵的模樣,就能瞞過本皇的雙眼。將張若塵的屍體交出來?”
張若塵不想與它胡攪蠻纏,迫切想要進入虛無空間,釋放出空間規則,使用空間手段,撕裂開一道空間之門。
“你想用自己修煉了空間之道,證明自己是張若塵?哈哈,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笑的事,將本皇當成蠢貨了嗎?”小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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