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靜在月圓之夜破境的消息,很快傳遍雲琉神殿。
張若塵聽聞消息後,主動找上姑射靜。
“這不是俗世神話若塵大聖,從來隻有修士去拜見你,今天怎麼主動來見我?我區區一個天閣目,哪裡承受得起。”姑射靜道。
話語中滿是刺。
但,她沒有將恨意和怒火表現出來。
現在不是張若塵的對手,就算再怒,一旦出手,也是自取其辱。
不如等到踏入神境,連本帶利一起討回。
張若塵肅然問道:“破境,非同小可,生死隻在一念間。你有多大把握?”
姑射靜自然不相信張若塵是真的關心她破境,冷聲道:“不勞俗世神話關心,我在《神儲卷》上,位列甲等。”
“同樣達到甲等的星落,不就死在了神劫中?”
姑射靜覺得張若塵是在詛咒她,正要動怒。
卻聽,張若塵又道:“我曾答應過你,要借《天魔石刻》給你觀悟。若是,對你渡神劫有用,你要不試試?”
姑射靜怔住,怎麼都沒想到,張若塵此來竟是因為這件事。
如此想來,剛才竟是誤會了他。
他會這麼好心?
實在是張若塵最近一段時間太囂張,完全一副不可一世的狂徒模樣,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突然一下變得正常,還學會關心她,她心中自然是會生疑。
姑射靜道:“距離月圓夜時間不多了,就算觀悟幾天,估計也沒什麼用處。”
“沒關係,我可以開啟日晷,助你一臂之力。”張若塵道。
姑射靜一雙眼眸,細細凝看張若塵,確定眼前這人不假,才是緩緩點頭,道:“多謝!”
“謝什麼謝?隻是借你觀閱而已,又不是送你,能悟到多少,還得看你的悟性。”張若塵笑道。
不知為何,隻是這麼一件小事,卻讓姑射靜對張若塵的印象,改觀了不少。
以前,她隻記得張若塵可惡的地方。
比如利用她,對付白卿兒。
又比如,在本源神殿中扇了她一巴掌。即便扇她的,不是真正的張若塵,但她卻本能的將這一切,都算到張若塵頭上。
當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關於這個人的一切,都是討厭的。
可是,就在剛才,她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了一些彆樣的畫麵。有張若塵闖入她的氣海,以自身魂力,助她療傷的畫麵。
有張若塵憑借冥王的一道劍氣,對抗巫馬九行的英姿。
就連當初,他們在命運神域神女樓,湖畔夜下密會的記憶,都變得和以前不同。
“走啊?還在思考什麼?”走到遠處的張若塵,回頭喊了一聲。
姑射靜清空腦海中那些可惡的思緒,暗哼一聲,跟了上去。
無論如何,踏入神境的第一件事,必定是要收拾張若塵。可不能因為他現在的討好,而亂了方寸。
張若塵將姑射靜帶進七星帝宮,才將一塊塊《天魔石刻》取出,開啟了日晷。
七星帝宮的陣法和神紋,都已激活。
即便是神靈,也隻有強行攻破陣法和神紋,才能探查到裡麵發生的事。
其中一座宮殿中,張若塵對木靈希道:“姑射靜踏入神境之後,必然會對我出手。”
“為什麼?神境不能插手俗世。”木靈希頗為不解。
畢竟,她沒有看出,張若塵和姑射靜有什麼深仇大恨。
而且張若塵明知姑射靜破境後,要出手對付他,怎麼還會主動借出《天魔石刻》給她參悟?
張若塵笑道:“神靈不能插手俗世,那是指彆家的神靈。現在,整個羅祖雲山界都知道,我要娶姑射靜為妻。姑射靜對我出手,隻要不殺了我,不廢我修為,便是我外公在此,也插手不進去。”
“至於為什麼,倒是不好跟你解釋。總之,月圓夜的第二天,你必須跟我一起離開羅祖雲山界。”
其實,張若塵前幾天之所以那麼做,根本不是姑射雲琉猜測的那樣。
而是因為,他知曉,以他現在的修為,無論怎麼隱藏,行蹤很難瞞過神靈。想要在月圓夜,趕去見蚩刑天,怕是走在半路上,就會被不知道他身份的神靈擊斃。
潛行如此危險,必然不妥。
但是,大搖大擺的去見蚩刑天,更不妥。
現在好了,羅祖雲山界的神靈,都知道他張若塵是誰,更知道他張若塵是地姥的客人,是天閣目的未婚夫。
如此一來,張若塵月圓夜出行,神靈就算探查到他,都隻會以為他又要去彆處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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