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時空亞仙陣,陣內一年,陣外一日。
按照雙方約定,以陣內二十年為期限。
規則,洛長青所煉的丹器符陣,總品級要超越對方四個老祖,十二品或以上!
此刻,大陣內。
四個老祖入陣之後,便是紛紛祭出屬性之力,凝聚成巨大的光幕,將他們各自籠罩在內。
如此,可做到掩人耳目,讓外人無法提前預測,他們要煉製何種品級的丹藥、法寶……
霎時間,太虛道場無數目光,齊刷刷向洛長青一人凝聚過去。
一名喪天道墟散修,戲謔道“你們猜,他洛長青要如何做到,同時煉製丹器符陣?”
“可他的條件是要超過人家老祖們十二品,他便一心一意都輸定了,還打算一心四用!”
一名西漠道墟散修,調侃道“他怎麼煉,我倒並不好奇,我好奇的是,他為何會愚蠢到自掘墳墓,要提出同時比拚四術。”
“他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是不是太可笑了。”
一名北淵道墟散修,則漫不經心道“有什麼好奇怪的?老朽早就看穿他的小心思了。”
“哦?願聞其詳。”
北淵道墟散修,輕蔑一笑,“他洛長青就是被架到高處,下不來台了,明知一定會死,也隻能硬著頭皮去比了。”
“你們以為他為何要提出四術同比,更要把期限壓製到二十年?”
“為何呢?”
“因為他想死的體麵一點!”
“若他一項一項去比,若輸了,外人隻會嘲笑他技不如人。”
“可若是四術同比呢?哪怕他輸了,外人也會覺得情有可原。”
“他把對自己的條件,壓榨的越是苛刻,外人反而會越是同情他,死後留名。”
此話一出,所有道墟散修們,恍然大悟!
頓時笑聲一片!
“想博取同情?他幾歲了?居然如此幼稚?”
連外圍那些看熱鬨的神宗、神朝的代表們,也都笑出了聲來。
他們笑的越是大聲,太虛殿修士們的臉色,便越是難看。
但唯獨,現場有一人不但沒笑,反而痛哭出聲。
古雲!
那古雲掩麵痛哭,“長青啊!是我南海神宗連累了你,我們對不起你啊!”
“若不是玄天神宗他們,再用三十天便要攻陷我方護宗大陣,你又怎會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啊……”
此言一出,太虛道場又靜了!
一名神宗宗主,手拍額頭,“哎呀!古雲若不提及,本宗主都把這茬忘乾淨了!”
“對啊!一項一項去比,每項耗時陣外二十天的話,不等比完,那南海神宗都已經被殺乾淨了!”
是啊,根本沒人在乎南海神宗的死活。
三十天攻陷護宗大陣一事,早被所有人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但,洛長青還記得!
為救南海神宗,他才甘冒如此風險!
太荒聖域,陳朝陽卻是表情精彩,雙目放光,盯著洛長青方向,“大丈夫行走於天地之間,不忘親恩、不忘師恩、不忘知遇之恩!”
“本修原以為世態炎涼,人心叵測,卻不料還有洛道友這般忠義無雙之輩!本修甚喜、甚愛!”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隻需問心無愧,便是響當當的豪傑!”
“陳某人敬佩!”
陳朝陽本身便是一個修道界的“異類”,隨著越發深入了解洛長青的秉性,便越覺得相識恨晚。
太虛殿,袁正罡也歎了口氣,他很清楚自己為什麼與洛長青結交,更以兄弟相稱。
不也正是洛長青這點特質,打動了他麼。
現場大能、散修們若有所思。
倏然!
“快看,洛長青在乾什麼!”
一聲驚呼打破了沉默。
但見,那芥子時空亞仙陣內……
在洛長青身邊,赫然出現了第二個洛長青。
道墟散修們凝重起來。
“是法相身!”
“難不成,他想用法相身,來同時煉丹煉器……”
“不對,他那尊法相身不正常!”
有眼力過人的大能,立刻看出了些許端倪。
洛長青凝聚的那尊法相身,竟是身著一襲飄逸丹袍、頭戴一頂束發丹冠!
一對法眼,竟呈六瞳!
更驚人的是,那法相周身,居然彌漫著一個個螺旋轉動的……光輝!
“啊?那是什麼?他的法相身,為何有古怪的螺旋光輝在旋轉……”
“是丹紋!”這句話,是李道然與太虛子,異口同聲!
太虛子的表情,瞬間凝重到了極點,驚道“這不可能啊!法相身為何會擁有丹紋之輝?”
“荒謬,簡直是荒謬,老朽絕對不信!這世間居然有人能凝聚出……專屬於丹道一途的法相?”
全場嘩然!
“丹道……法相?”
他們甚至叫不上名字!
法相,對仙道境大能來說,早就習以為常了。
可,洛長青居然凝聚出了,為某一道而專門參悟的,專一領域法相!
這種法相,莫說是道墟散修們,便是那幾個老祖都是頭一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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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道然卻激動地盯著洛長青方向,嗓音都顫了,“那、那竟然是……丹尊法相!”
袁正罡忙問,“大師兄,您認得這種特殊的法相?”
李道然點頭,“雖未見過,卻在我太虛殿古老的文獻中,看到過文字描述。”
“那極有可能,是與祖師爺所創的丹尊法相,極為相似、不,甚至可能就是同一種法相啊!”
“啊!”太虛殿高層們,也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