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百草也緩緩說道，“葉霖，陛下的身體狀況有些差，你過來檢查一下，讓我這個師傅也觀摩一下。”
葉霖點了點頭，而後來到明德帝的身邊。
華錦頓時疑惑道，“師父，你既然在這裡，沒有幫陛下看病嗎？”
辛百草頓時有些尷尬。
他就算再怎麼說，也是當師父的。
在徒弟麵前說自己無能為力，還是有些羞於啟齒的。
如果隻是葉霖在這裡也就算了。
但華錦也在。
他比不上葉霖，
但在華錦麵前，可還是醫術高深的師父形象呢！
不過，
既然華錦開問了。
他也不好轉移話題。
隻能實話實說道，“我為陛下檢查過了，並沒有發現陛下的身體有什麼異常。”
“嘿嘿，看來師父不行了，隻能求助師兄嘍。”
華錦頓時壞笑了起來。
“華錦——”葉霖喊了一聲。
華錦頓時委屈巴巴地說道，“我是在跟師父開玩笑的，師父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強的醫師！”
“那葉霖呢？”辛百草樂了。
“師兄是最最強的，是沒人能比的！”
“你這小妮子——”辛百草無奈地搖了搖頭。
葉霖坐在明德帝的身前。
可惜沒有帶來神農鏡。
不然隻需要照一下便能查明病灶了。
不過，
既然辛百草都沒有找到病灶。
那八成病灶並不在身體上。
葉霖短暫思索了一下，
便幫明德帝把脈。
片刻後，
便鬆開了手指。
“如何？”
辛百草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雖說他已經被葉霖超過，但這也是師徒兩人第一次正式對比。
如果他檢查不出來，
但葉霖能檢查出來。
那就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前浪死在沙灘上了。
“整體氣虛，身體情況一般。”葉霖。
辛百草點了點頭。
看來，
他的醫術倒也沒太差勁。
氣虛的狀況，他也查出來了。
明德帝也一直在吃補品，來彌補狀況。
如果把明德帝比作一個蓄水池，那他現在便是在一直漏水，氣虛便是漏水後的狀況，補品便是往蓄水池中舀水。
但，
現在要查的，
是漏水的原因是什麼！
然後將缺口補上！
不然，明德帝終究是會氣儘而亡的！
“也就是說，沒法治療了嗎？”明德帝歎了口氣。
辛百草都找不到病灶的病。
葉霖沒找到倒也正常。
不過，
這樣似乎也在宣判，他已經進入慢性死亡了。
隻能靠著補品來維持現在的生命了。
可缺口一直在外泄。
補品遲早會補不動的。
到時候迎接他的就是死亡了。
葉霖搖了搖頭，“你的身體狀況雖然查不到異常，不過，精神卻受損了。”
“精神受損？”明德帝愣了一下。
就連辛百草也疑惑道，“精神受損？這也能檢查得出來嗎？”
精神受損。
醫師檢查不出來。
一般情況下也查不出來。
不過，
誰讓葉霖不同呢？
葉霖擁有天衍術與前字秘，
可以輕鬆探查到明德帝的精神虛弱。
而且，他的靈魂體上附著了許多黑暗碎片。
那些黑暗碎片正在慢慢地擴大，侵蝕著他的靈魂體。
因為靈魂與精神受損，所以明德帝的身體總會莫名其妙地發生病變，還找不出來原因。
葉霖點了點頭。
“是的。”
“肉體與靈魂是高度契合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