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於羽將手指放在了扳機上，心中浮現出先前蕭慕遠剛剛斷肢時的模樣，對冉西南和那些莫名其妙乾擾自己生活的家夥憤怒越來越盛。
“彆……彆……”蛇想要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軟了。
“一………”
………
“魚子姐？”蕭慕遠慵懶的聲音從身側傳來，於羽一愣，睜開了眼睛。
蕭慕遠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她的樣子十分開心。
“小遠……你的手怎麼……”於羽從病床上坐起身子，手裡緊攥著一旁病床上的扶手。
攥得都有點疼了。
“我的手？”蕭慕遠見於羽又在說夢話，有些無奈，“我的手好好的，沒傷著也沒斷，還要給你喂東西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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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勺子伸了過來，裡麵的粥還是熱的。
於羽下意識就張開了嘴。
粥沒什麼味道，但溫熱入口，於羽從沒覺得這麼真實過。
真實到她有些懷疑夢境外麵才是虛假，這溫馨的夢才屬於現實。
“小遠……醫生，怎麼說？”於羽喝著粥，試探性地問道。
蕭慕遠聽到於羽這麼問，頓時欣喜，“醫生說你的病情有所好轉了，他說的果然沒錯，你都能擔心自己的病情了，太好了。”
於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看著蕭慕遠。
“魚子姐，你知道嗎，你已經住院一個半月了，期間時而清醒，時而迷糊，但是現在就快要結束了，等你病好了，我們就攢錢，去坐海願號。”
“到時候，帶著有明，帶著你的奶奶，我們一起在海上過一個月奢侈的生活……”蕭慕遠神色激動。
“小遠……我知道海願號是假的了，說實話，我這一個月的住院費……”於羽苦笑了一下，還是揭穿了蕭慕遠美好的幻想。
蕭慕遠臉上的表情僵在那裡，愣了好一會，她才放下手裡的粥，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哽咽。
“你……不用考慮這些的，有明幫我墊付了一部分，其他的……我用的是自己的存款，沒事的魚子姐，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對嗎？”蕭慕遠雙手抓住於羽的左手，她的手很冰涼，即便才拿過溫熱甚至滾燙的熱粥。
於羽看著蕭慕遠的右手，下意識嗯了一下。
蕭慕遠一把抱住於羽，抱的很緊，但習慣了現實中蕭慕遠那古怪的巨力的自己，被緊緊抱住也沒有感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窒息。
“回來吧……魚子姐……今後你陪著我，我陪著你，就這樣一直下去，好嗎？”蕭慕遠的眼淚打濕了於羽的肩膀。
於羽不知自己該不該答應下來，想要環抱住蕭慕遠，卻發現自己的手停滯在半空無法合攏。
眼前的蕭慕遠同現實融合在一起，他寧願相信此時的她才是真實的，而現實的亂麻再也無法影響到她所向往的寧靜的日子，和朋友悠閒生活，沒有什麼血流成河，沒有什麼喪屍末日。
就這樣吧……這裡為什麼不能是現實？
她的手終於放下，抱住了蕭慕遠單薄的後背。
“我……我答應你……”
“小遠……小遠？”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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