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許安邦帶著一群村民外出救人,而陳煜和剩餘的村民則是在下方焦急等待。
“趙叔,我去屋裡躲躲,剛才出門比較急,衣服沒穿夠,怪冷的。”一名青年對趙章說道,牙齒因為寒冷而不停地打顫。
趙章點了點頭,示意他快去,彆凍著了,一會兒需要幫忙再叫他。
青年如獲大赦,立刻轉身朝著不遠處的一間石頭壘砌的小房子跑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在這刺骨的寒風中多待。
這間石屋子跟村裡村民們的住宅有些不同,並沒有完全鑲嵌在雪壁中,其有很大不一部分都裸露在通道裡,將原本不大的通道都占據了一大半,通道的剩餘部分,還有一道鐵柵欄小門。
從石屋的材質和特殊的地理位置可以看出,這個小房子顯然是新建的,是專門用來給守護村子出入口的值守村民所修建的。
陳煜收回視線,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斜坡上方。
過了大概5分鐘的樣子,斜坡通道上麵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並夾雜著上方村民的聲音。
“慢點,小心台階!”
“小心,穩住!”
…………
沒多久,幾名村民便抬著擔架沿著台階徐徐走了下來,他們的臉上掛著汗珠,呼吸急促,顯然經曆了不小的困難。
村長許安邦走在最前麵,他的雙手緊緊抓著擔架的一角,木板上躺著一位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男子,為了防止下樓梯的過程中滑落,男子被用繩子固定得死死的。
“快!快把人抬回村裡!”許安邦一邊喊著,一邊將手中的擔架遞給了陳煜幾人。
陳煜幾人小心翼翼接過擔架,隨即便馬不停蹄沿著通道往村裡趕。
路上,陳煜側頭看了一眼擔架上的人,希望能夠看到熟悉的麵孔,不過可惜的是,對方大半邊臉都被一塊破布遮著,其餘部分也冰雪覆蓋著,無法辨認其身份。
陳煜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但願這隻是自己多慮了。
幾人抬著擔架走了好幾百米,最終在一處有些破敗的房屋前停下。
“老張頭前半年前去世後家裡就沒人了,先將他安置在這裡吧。”趙章說著,率先推開了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淡淡的黴味伴迎麵撲來,顯然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但此刻情況緊急,也顧不上許多,眾人迅速行動起來,將擔架抬進了屋內,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張破舊的木床上。
就在這時,村子裡幾名婦女也抱著被子提著水壺往這邊匆匆跑來。
“這裡。”趙章聽到動靜,跑出去向婦女們招呼道。
婦女們趕緊跑了過來,應聲而入,看到屋內的情景,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加入到忙碌中來。
她們麻利地鋪開被子,陳煜幾人將擔架上的男子輕輕挪動到被子上,確保他能夠舒適地躺著,不會因為硬邦邦的木板而感到不適。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們還要去接剩下的人。”趙章說完,便帶著陳煜和另外兩名青壯年男子抬著擔架再次匆匆出發了。
走到半路的時候,他們還遇到了另外一隊正在返回的村民,他們同樣抬著擔架,上麵躺著另一名被救回的人。
兩隊人馬在斜坡的中途相遇,彼此交換了一個緊張而又堅定的眼神。
陳煜幾人趕到出口的時候,許安邦和三個村民也正好從上方艱難地下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緊張,但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