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直是將赤黃色戈壁曬得滾燙,地麵稀薄的水分被蒸了起來,冒出一縷縷白煙。
冥花坊主走在前方,黑紗長裙在風中飄揚,腰肢纖細,胸臀挺翹,身上一縷縷陰冥神氣逸散出來,化為一條神河,流淌在前方,探查空間陷阱和神紋。
彩衣神跟在她後方,絲毫都不懼怕此處的危險,一雙狹長的眼睛,始終定格在冥花坊主身上,眼神極具侵犯性。
他道:“坊主修行多少年了?”
冥花坊主知曉彩衣神修為強大,不敢怠慢,連忙道:“六萬年。”
“可惜啊,可惜。六萬年修行,修為還停留在中位神中期,坊主怕是無法達到上位神境界了!”彩衣神道。
被說中心事,冥花坊主眼神一暗,心情變得沉鬱。
彩衣神繼續道:“就算修煉到上位神境界,也未必能渡過元會劫難。隻有上位神中期,才有一些機會成功。隻能活一個元會的真神,與偽神有什麼區彆?”
冥花坊主神情定格了瞬間,略顯苦澀,卻裝出無所謂的樣子,道:“生命都有長短,生死自有定數。既然我的資質上限就是中位神,那麼,這就是我的定數。”
雖然冥花坊主打算以音律悟道,破境至上位神,但是,這條路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實際上,她並沒有抱太大希望。
“錯,大錯特錯!如此想法,不過是自欺欺人。修行者當拚儘一切去爭,隻要是能夠讓自己變得強大,哪怕再小的機會,都不能放過。哪怕犧牲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都得迎難而上,把握機會。”彩衣神道。
冥花坊主動容,連忙停步問道:“前輩所說的機會是什麼?”
彩衣神露出“就知道你會上鉤”的笑容,背負雙手,那並不算多麼高大俊偉的身軀,卻散發出邪異淩然的懾人氣勢,道:“你可知本座是誰?”
字字如雷鳴,震得冥花坊主耳膜嗡嗡直響,神魂似要離體飛出。
對麵那男子,似蘊含踏碎星河一般的能量,目光如炬,明明長相醜陋,卻能憑借妖異的眼神,讓人覺得他魅力無雙,蓋世絕倫。
僅僅隻是一道分身,就有如此威勢。
不用猜也知道,他必然有天大的來曆,絕不是什麼太上護法,而是天庭或者地獄的某位霸主。
彩衣神見成功震懾住冥花坊主,滿意的點頭,道:“本座乃是陰陽界之主。”
“彩衣神!”
冥花坊主脫口而出,豔美的臉上,寫滿震驚。
還真是一位霸主,這可是屹立在宇宙最頂尖的存在。
陰陽界,是天庭一等一的強界,有多座大世界依附。“彩衣神”三個字,在神靈中,絕對是如雷貫耳,冥花坊主會因此而失態,也就不足為奇。
“彩衣神?”
彩衣神搖了搖頭,道:“知曉本座真名的,的確是少之又少。無知之輩,見本座常穿七色彩衣出行,也就如此稱呼了!”
“星桓天已是是非之地,必會毀滅在這場戰爭中。坊主姿容絕色,修為不俗,若是肯做本座的姬妾,本座可帶你去往陰陽界避禍。”
“這對你而言,是一場天大的機緣!坊主應該知曉,與本座陰陽雙修可以得到巨大好處,要修煉到上位神境界,絕不是難事。”
彩衣神的眼神神光灼灼,具有強大的引誘性。
冥花坊主是在神女十二坊成神,對這種誘惑性的力量,具有一定的抵抗力,很快就清醒過來。她知曉,與彩衣神雙修,的確可以得到一些好處。
但,她更知曉,這種好處隻是短暫的,彩衣神隻是將她當成采補的陰藥。
所謂的姬妾,根本就不存在。
一旦與彩衣神雙修,就是主奴的關係,最終,意識都會逐漸退化,變成每天都活在欲望中的奴隸。
可是,彩衣神是一方霸主,修為蓋絕,在這雨虹山脈中,冥花坊主敢拒絕他嗎?
彆說是在雨虹山脈,就是在天下神女樓,冥花坊主怕是也不敢拒絕。因為她知道,白皇後也救不了她。
否則彩衣神怎麼會成為神女十二坊的太上護法?
怕是白皇後,都在他的麵前妥協了!
就在冥花坊主猶豫不決之時,彩衣神卻也是等不及了,眼神一沉,雙手捏爪,向她擒拿過去,冷笑一聲:“本座並不是在給你選擇,是命令。你根本不夠資格做選擇!”
冥花坊主早有戒備,在彩衣神出手的瞬間,身形迷幻,出現數十道殘影飛掠出去。
“刺啦!”
彩衣神撲空,隻是抓下來一件黑色蕾絲紗裙,未能將她擒住,眼神不禁一滯。
隨即,他臉上浮現出殘忍的笑意:“很好,好玩!既然你喜歡玩,本座陪你慢慢玩!”
冥花坊主驚魂未定,退到遠處,上半身隻剩抹胸,大片雪白肌膚外露,立即釋放出神境世界,道:“我知不是閣下的對手,但你若繼續強迫,我便隻能自爆神源,與你同歸於儘。”
彩衣神嗅了嗅幽香的紗裙,一邊笑著,一邊走過去,道:“與我同歸於儘?與我的分身同歸於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