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想比什麼?在下不通弓馬,怕是要讓姑娘失望了。”
崔祁不會騎馬,他之前用不上,後來就坐師父的青鳥,再後來他自己有了羽翼,馬術也就沒什麼實際意義了。
衣著豔麗的草原姑娘笑意盈盈“那就賽馬吧。”
她喜愛他,在草原,青年男女不需要媒人,隻要互相愛慕便好。
崔祁選了匹溫順的馬兒,他對馬兒說道“你可要帶我贏啊。”
馬兒打著響鼻,答應了崔祁的請求。
因為是人生中第一次騎馬,崔祁上馬的動作十分生疏,圍觀的姑娘們笑道“阿達,你是要留下了。”
崔祁不以為意,姬琮身邊嘰嘰喳喳的小姑娘也跑去觀看賽馬,他抱起霽兒“看你師傅大顯身手吧。”
霽兒笑道“師父雖然有不擅長的事情,但他不會輸。”
他們都對崔祁有著盲目的自信,這份自信建立在強大的實力之上。
常年在草原奔襲的民族在馬背上如魚得水,姑娘揮舞著鞭子,馬兒拚命奔跑。而崔祁什麼都沒做,他撫摸著馬兒脖子上細密的鬃毛“不要急。”
一陣風吹過,馬兒跑出了殘影,在場眾人看的目瞪口呆,難道真是長生天的旨意,要讓這位俊美的男子離開?
結果毫無懸念,姑娘們都驚呆了。
“阿達,你是怎麼做到的?”
為了方便崔祁下來,馬兒屈著腿,他乾淨利落地跳了下來“因為馬是有靈性的動物,不要用馬鞭驅策,或許能得到更好的結果。”
他的經驗對彆人沒有任何借鑒意義,但小姑娘都相信了他的話。
“您是長生天最好的馴馬師,是我們冒犯了。”
剛剛和崔祁比賽的小姑娘麵露敬畏之色,崔祁擺擺手“我不會馴馬,隻是和它交流過。”
告彆了采摘蘑菇的小姑娘,姬琮笑道“阿祁還是這麼受歡迎。”
他生的自然不差,但比起崔祁渾如天成的美麗,也要甘拜下風。
不過崔祁的容貌是天道的饋贈,神像必須是美麗而慈悲的。
霽兒也很讚同,他這幾年容貌漸漸長開,崔祁總覺得他非常像唐王元,尤其是不經意間的一瞥,簡直一模一樣。
“我還要去查探胡人的情況,很危險。阿霖,你帶著霽兒先回客棧,白蘑菇放黃油比較香。”
他把一籃子蘑菇交到姬琮懷裡,讓霽兒提著:“阿霖,霽兒不小了,彆總是抱著他。”
他隨後便隱匿身形,走進了草原深處。
姬琮放下霽兒,改為牽著他的手。“阿祁注意安全,小心為上。”
他的確溺愛孩子,若不是崔祁和雲姬,他能把霽兒養成混世魔王。
雖然已經十八歲成年了,但姬琮的身高還是沒有超越崔祁,他的父親太子璜和叔父衛王璧並不算高大,而公主息則高挑健美。
不過霽兒長的倒是很快,看來他有望成為小院最高大的那個。
賀圖部族新上任的大祭司是個麵目和善的老者,但他和上一任祭司並沒有本質上的不同。
隻要是在草原的部落裡,祭司的工作便是輔助單於控製牧民和奴隸,在該祭天的時候選出無法勞作的奴隸燒掉。
草原的承載力太差了,一旦人口稍微多一點點,便會引發饑荒。
這時候,減少人口的方法隻有兩個,一是南下,收獲不穩定,但死去的多是壯年勞力,一是祭天,這是失去勞動能力又尚且未死的奴隸最後的歸宿。
大祭司正擦拭著用人骨製成的笛子,崔祁聽到了它的聲音。
慘死的人魂魄依附在笛子上,吹奏起來陰風陣陣,蠱蟲也開始躁動。
因為之前崔祁毀了賀圖部族積攢百年的法器,現在的法器上血腥味還很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