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常板橋的話,莊墨軒慢慢轉頭。
他見對方還能站穩,心驚之餘,強行站直了身子。
“人,你交還是不交!”雖然他已是強弩之末,但卻仍裝作還有餘力。
他這樣做,一是為了呂伊人,二是想讓對方覺得自己還能繼續出手,因此有所顧忌。
常板橋見他到了這般田地,竟然還跟自己要人,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莊墨軒,你都這樣了,還有心思要人,看來你對那個凶手的執念還挺深的嗎?”
莊墨軒剛要回答,突然感覺一陣不適,忍不住喘息一口。
“廢話少說!人呢?”
常板橋看著他那還有些中氣的模樣,心中有些猶豫。
這時,身旁的常林晚開了口。
“二叔,咱們撤吧?”
常板橋聞言,長出了一口氣,輕點了下頭。
事已至此,他體內的真氣已經紊亂,如果繼續下去,誰生誰死還真不一定。
“好!”
常林晚見二叔答應,抬頭看向了莊墨軒。
“莊先生,你我兩家並無深仇大恨,不用鬨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那個女人已經離開,人我們是交不出來了,所以就先告辭了!”他說完這句,不等莊墨軒反應,立刻扶著二叔離開。
他也怕對方還有餘力,將自己和二叔留下。
看著二人那離去身影,莊墨軒麵容冷峻皺眉看著。
雖然很想阻攔,奈何情況不允許。
任昌飛見狀,也不敢逗留,他在這裡實力最弱,一個不好就會永遠留在這裡。
常家二人剛走出,他就緊隨其後。
他本想做些什麼,但見常家二人都離開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目送著三人遠去,莊墨軒的身子慢慢開始顫抖。
他又強撐片刻,身子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倒下的那一刻,他的身子瞬間鬆弛,汗水直接從毛孔溢出。
這一刻的無力感,令他的身體和心靈都很疲倦。
看著頭頂那高高的橫梁,他想到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韋霜和夜魅的死,令他心裡很是難過,所以將這一切全部都怪罪到了洛驚天身上。
“洛驚天!”這三個字仿佛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殺意。
常林晚二人走出醉仙樓之後,就發現商務車不見了。
想到一定是溫暖暖開走,不禁有些頭大。
這時,跟在後麵的任昌飛,猜到了他們的想法。
“常家主,我的車就在那邊,需要我送你們嗎?”
聽到他的話,常林晚和常板橋同時轉頭看去。
常林晚雖然是第一次見任昌飛,但也從剛才的對話中,得知了對方的身份。
“你是武管局新上任的任局座吧?”
任昌飛見他知道自己身份,笑著點頭。
“對,我是任昌飛。”
常林晚又跟他客套幾句,便一同上了車。
在車上的時候,他給溫暖暖打去了電話。
“暖暖,你在哪兒呢?”
“醫院,你們那邊結束了嗎?那個人死了嗎?”她的聲音恢複之前,聽起來十分溫柔。
“沒有,他的實力很強,二叔受傷不輕。”
得知二叔受傷,溫暖暖立刻緊張了起來。
“二叔受傷了?嚴重嗎?你們在哪兒?我現在過去找你們!”
她那緊張和關心的話語,令常林晚之前心中的絲絲不滿瞬間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