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兒子的話,程默然長出了一口,臉色緩和的同時,慢慢轉過了身子。
他之所以沒有立刻去薛家尋仇,一是不清楚薛家還有什麼底牌,二是想借唐家的手來報仇。
之前一戰,程家可謂是損失慘重,所以他必須謹慎。
“來了多少人?”
聽到父親的問話,程宇星直接開口。
“三個!”
得知隻來了三個人,程默然眉頭一動,覺得這唐家也太不重視唐衣了吧?
“人在哪兒?”
“在前廳。”
“走!”
父子二人離開靈堂,直奔著前廳而去。
此時,在程家前廳左側的椅子上坐著一名老者。
在老者身後,站著兩名年輕男子。
三人都穿著黑紅相間的長衫,看起來關係極近。
老者名叫李鶴倫,是唐家三房的供奉,身旁兩位年輕人是唐家三房嫡係,都是他的弟子。
李鶴倫剛放下茶杯,一旁的唐昆開了口。
“師父,當家的讓您親自過來,看來很重視那個唐衣啊!”
“唐衣怎麼說也是咱們三房之人,當家的這樣做無可厚非!”
“可您馬上就要再次嘗試突破築基期了,現在讓您過來,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當家的這樣做,是有他的用意,你等就不要揣測了!”
“是。”
這時,程默然帶著兒子走了進來。
程默然在看到三人時,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程家家主程默然,見過唐家三位。”他的態度非常客氣,姿態放得很低。
對於他一個三流家族的家主,唐家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李鶴倫麵無表情,居高臨下。
“程家主,唐衣的死,你程家必須給我唐家一個交代!”他語氣不善,仿佛在跟下級說話一般。
雖然程默然對他的態度很不滿,但也不敢放肆,因為程家在唐家麵前,宛如螻蟻!
“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老夫李鶴倫!”李鶴倫在自報姓名時,將下巴揚得很高,仿佛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一般。
程默然得知麵前老者竟然不姓唐,眉頭動了動,他正要再開口,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直接就變了。
“您就是曾單槍匹馬滅了一個三流家族的血刀李鶴倫?”他驚呼出口,滿臉震驚。
看著他那震驚模樣,李鶴倫的兩位弟子麵露得意。
自己師父的威名,他們可是經常聽彆人提起,每一次他們都覺得臉上有光,仿佛那壯舉是自己做出的一般。
這時,唐坤開了口。
“不錯!我師父正是血刀!”他大聲開口,十分得意。
程默然見狀,趕緊上前恭維。
“沒想到真是您老人家!程某真是失敬失敬啊!”
看著他那恭維的表現,李鶴倫嘴角輕動,好像很受用。
“行了!唐衣到底是怎麼死的?”
“回李老,唐衣的死與薛家有關,還請您替我程家和唐衣兄弟討回公道。”他滿臉恭敬地說出這句話,然後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