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點了點頭。
李主任家。
吃過了晚飯。
“建華，今天第一天當學徒感覺怎麼樣，趙師傅有沒有教你們本事？”
一名老太太看向叫建華的青年笑嗬嗬的問道。
“媽，你說的這些怎麼可能，第一天上班能在後麵跟著看都已經很不錯了，還想學什麼本事。”
一名中年男子搖了搖頭接過話茬說道。
對於趙毅這個名字李主任經常在家裡提，說本事很強，來了百貨大樓就沒收到過投訴，那些排不上隊的工人不但不投訴還爭先恐後的買東西送。
“姨夫你還真說錯了，教我們的師傅早上讓我們聽他講課，下午就讓我們上手了。”
顧建華開心的說道，雖然他下午沒輪上，可看見一起來的學員能得到上手機會也激動。
“他膽子這麼大就不怕你們修壞了給他惹麻煩？”
中年男子頓時有些吃驚。
單位裡那些新來的一般都是跟著老同事做事，剛來的那會基本什麼事都插不上手，熟悉了兩三個月這才會教做一些簡單的事。
工廠那邊更是把學徒當牛使喚，什麼臟活累活都是學徒做，還得給師傅泡茶打掃衛生。
“我們師傅說了，這些東西都是壞的，哪怕修壞了能壞到哪裡去，做事膽大心細，遇到不懂的就問，看一千遍不如自己動手一遍。”
顧建華想起趙毅說的話現在都還有些興奮。
“這人不簡單啊，拜師三年，跟師三年，還師三年，以前跟人當學徒最少九年才能出師，現在工廠那些學徒運氣好跟師傅關係不錯最少也得好幾年才能學到一點真本事。”
聽了半天老人才開口說道。
“爸這你們就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急著把學徒教會了吧，這還是塗嬌主任給我想的辦法，如果他什麼好處都撈不到，肯定是不願意帶學徒的，哪怕忙不過來，也不是他的事，至少他沒有出錯，來維修的工人都得對他豎起一根大拇指。
想要讓他教學徒我們可是破天荒招了山陽縣林口公社的人，勞動局那邊我們都跑了好幾趟才把名額給批下來。
他肯定不想讓自己親戚當一輩子的學徒，早點出師就是正式工人，那麼一起去的學員自然能跟著學到一點本事。
雖然貓教老虎本事會藏一手，但能學到本事就行，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李主任看向眾人說道。
顧建華這才明白為什麼有一名學徒是單獨自己過來的，原來百貨大樓這邊也是花了代價的，好像自己師傅很喜歡收禮，明天上班也得買點東西送送，安排自己上手學習，今天下午那三人好像就是送餅乾的三人。
趙毅此時正幫著張靜糊鞋底，還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學徒認為是一個喜歡收禮物的人。
今天的安排純粹就是按照當時離自己最近的幾人點名，壓根沒有偏向任何人，哪怕張軍是自己舅哥當時也沒安排他上手維修。
“當家的你說我大哥能不能學會，聽你這樣說他好像是學徒中年紀最大的。”
張軍也就二十五歲的樣子，年紀也大不了其他人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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