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張若塵也懶得和他們繼續虛與委蛇,所幸,就將臉皮撕得更破。
張若塵盯著那一個雲台宗府的弟子,笑了笑,眼神逐漸變得冰冷,道:“你隻是一個外人而已,我們雲武郡國王族的私事,你有什麼資格參合進來?”
“你……”
那一位雲台宗府的弟子,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張天圭道:“九弟,黃禮也隻是想要勸解你,你又何必那麼較真?你可是西院的大師兄,應該有大師兄的氣量才對。”
那一個叫做黃禮的弟子,冷哼一聲:“早就聽說九王子天資絕代,劍術超凡,就算冷傲一些也是應該的事。我黃禮做為雲台宗府的弟子,來到王宮做客,隻是好言相勸,卻被九王子殿下責問,心中這口氣實在咽不下。為了不讓外人覺得我們雲台宗府怕了武市學宮,我現在正式向九王子殿下挑戰。”
張天圭頗為滿意的看了黃禮一眼,等得就是黃禮說出這一句話。
現在,就看張若塵如何接招?
隻要張若塵答應與黃禮一戰,那他就是必輸之局。
若是張若塵戰贏黃禮,大家就會說,張若塵沒有氣量,因為煙塵郡主的事,居然拿好心勸他的王族客人出氣。
若是張若塵敗給黃禮,大家又會說,所謂的西院大師兄,其實不堪一擊,一點本事也沒有,脾氣卻還大得很。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張天圭都完全立於不敗之地,不僅可以狠狠的打壓張若塵,羞辱張若塵,同時又能借此機會印證自己心中的猜想。
可以說是一箭雙雕,妙不可言。
黃禮的用心,張若塵自然看得十分清楚。
“怎麼?所謂的西院大師兄,連在下的挑戰都不敢接?”
見張若塵保持沉默,黃禮繼續挑釁,笑道:“原本我還覺得先前五王子的話,說得有些過分。現在看來,九王子殿下真的是膽小怕事之人,說不定真的是因為不敢去地火城,所以才躲了起來……”
張若塵道:“好吧!既然閣下非要挑戰我,我怎麼能不迎戰?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儘管說。”黃禮心頭一喜,終於將張若塵激怒。
張若塵道:“王宮重地不適合交手,我們應該將交手的地點改到宮外。聽說,最近武市鬥場已經重新修整,並且開始營業。三天後,我們就在武市鬥場一戰,不知閣下敢不敢應戰?”
“武市鬥場……”黃禮的心頭一驚,目光向著張天圭看去。
進入武市鬥場決鬥,就要簽生死契約。
黃禮畢竟隻是地極境中期的修為,根本沒有必勝的把握擊敗張若塵。萬一張若塵隱藏了實力,在武市鬥場將他給殺死,他該怎麼辦?
張天圭道:“九弟,大家隻是隨便切磋而已,何必要去武市鬥場?”
“七哥此言差矣,剛才黃兄已經說過,這不是一般的切磋,而是雲台宗府與武市學宮的名譽之爭。再加上黃兄親自發起的挑戰,當然要公平公正才好,免得黃兄輸了之後,心中不服氣。黃兄,你覺得對嗎?”
黃禮再次向張天圭看了一眼,見到張天圭向他點了點頭,最終,黃禮還是答應下來,道:“好!就依九王子所言,三天之後,武市鬥場,我們決一高下。”
“若是沒有彆的事,那我就先告辭。”張若塵道。
九郡主也跟著張若塵一起離開。
返回玉漱宮之後,九郡主才笑道:“我剛才可是為你捏了一把汗,生怕你落入他們的圈套。幸好你機靈,識破了他們的陰謀,還反將了他們一車。對了!九弟,那個黃禮到底強不強?你有多少把握?”
張若塵道:“黃禮的修為達到地極境中期,算是一個修為還不錯的武道高手。”
“什麼?他的修為達到地極境中期,那可怎麼辦?九弟,你既然已經看透他的修為,怎麼還答應他?萬一……”九郡主有些緊張的道。
張若塵笑道:“既然我能看透他的修為,自然就有把握將他擊敗,或者說是……擊殺。”
九郡主微微鬆了一口氣,眼中也露出一股寒光,道:“今天,他們的確太過分,是該威懾他們一下。要不然的話,今後還不知他們會如何惡意中傷你。”
“這隻是一件小事,彆放在心上。努力修煉,才是正道。”張若塵輕輕的拍了拍九郡主的香肩,就向著裡麵走去。
將九郡主留下來,陪著林妃,一起吃過晚飯,張若塵便又進入時空晶石之中繼續煉化三葉聖氣草。
時間很寶貴,必須爭分奪秒的修煉。
……
王宮之中,張天圭居住的宮宛,亮著通明的燈火。
“大師兄,萬一張若塵已經突破地極境,想要在武市鬥場上殺死我,我到時候該怎麼辦?”黃禮有些焦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