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昆侖捧著沉淵古劍,眼神一陣痛苦,道:“血屠師叔高義,勝過天庭那些偽君子百倍。”
被他這麼一誇,血屠有些飄飄然。
根本不敢說,就算搶了沉淵古劍,也不敢使用。萬一閻無神打上門怎麼辦?
做為死亡神尊的弟子,他血屠的確是可以在地獄界橫著走,但是,對閻無神還是有些發怵。
“本皇與你父親,和你師尊,乃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怎麼可能要你一個小輩的至尊聖器?可惜了你父親,哎,若是他還在世,區區一個塔羅哪敢傷你。”
池昆侖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父親未必已死,或許還活在世間。”
血屠笑著搖了搖頭。
命運神殿早已推算過了,天地間,已經沒有張若塵的生命氣息。
既被擎祖擊碎氣海和神源,所有寶物又都出現在池瑤女皇身上,總不可能又進入不可推算之地修煉了吧?
“拿去,以後遇到地獄界的修士,報本皇的名字。快離開這裡吧,此地不是你一個聖境修士該來的地方。”
血屠將一塊令牌,丟給池昆侖。
池昆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令牌,足有門板那麼大,跟盾牌似的,上麵印有“大屠戰神皇”五個蘊含強大神威的文字。
不收白不收。
池昆侖收下盾牌……不對,是令牌,告謝了一聲,便是隱藏氣息,離開了此處。
一道散發腐臭屍氣的身影,走了出來,形態像是一隻烏鴉,道:“塔羅是黑暗神殿青玄靈神的神將,何必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得罪黑暗神殿?”
“古鴉師兄有所不知,池昆侖不僅是張若塵的子嗣,更是閻無神的弟子。閻無神未來的成就,誰說得清呢?”
血屠總覺得,在死亡神宮的神靈麵前,應該表現出一種冷漠無情的樣子。
將所有一切推到閻無神身上,就是在告訴古鴉,我大屠戰神皇莫得感情,都是利益使然。
“師弟倒是考慮得遠,閻無神還是值得結交。”
古鴉的目光,向神廟的方向望去,道:“我們與雨辰神廟已經很近了,走,趕去看看,一定要小心一些。”
赤黃色戈壁上,有空間陣法和神紋守護。白天的時候,雖然造成了巨大動靜,可是,卻沒有氣息逸散出去。
古鴉和血屠之所以趕來,是因為察覺到本源規則的異常波動,猜測雨辰神廟中說不定有大量本源奧義。
恒古之道的奧義,任何神靈都要爭奪。
不多時,血屠和古鴉已是來到雨辰神廟的大門下方,看著門內一座座蒼涼的墓碑,與破敗坍塌的建築,感覺到陰森而又恐怖。
古鴉是上位神境界,道:“小心一些,此處有空間陣法。”
“空間陣法有什麼了不起,在神靈麵前,空間都如紙一般可以輕鬆撕碎。”
血屠釋放出神火,從掌心打出。
“是神陣。”古鴉道。
血屠嚇了一跳,眼看神火就要衝擊在大門上,連忙張嘴一吸,將所有火焰吸了回來,吞入腹中。
“好險,空間神陣可不是鬨著玩的,幸好沒有觸動。”血屠道。
張若塵和白卿兒站在大門下方的空間陣法中,看著來到此處的兩位地獄界神靈。
“古鴉,死亡神尊的弟子,上位神境界,算不上什麼強者。但,能夠修煉到上位神的層次,也絕不是弱者。”白卿兒道。
白卿兒眼光極高,如此評價古鴉,實是有些貶低。
在張若塵看來,這個古鴉身上的氣息,比同樣是上位神的詭四強大了太多,根本不是他們現在可以抗衡。
但,那是在彆處。
在這裡,卻是張若塵說了算。
“你回避一下吧!”張若塵道。
白卿兒猜出他想做什麼,道:“你想見血屠?”
“他來得正好,我現在很多事不方便親自去做,得有人做我的刀。”張若塵雖然找到了恢複修為和壽元的路,可是現在畢竟還沒有完全恢複。
況且,經曆了擎祖一事,張若塵深刻的認識到,自己在那些頂尖強者的眼中威脅是何等之大。
誰敢保證,擎祖不會第二次出手?
還是藏拙一些安全。
“做刀?你想做什麼?還想殺神?”
白卿兒生出擔憂之色,不希望張若塵鬨得太大,畢竟這裡是星桓天。在神城沒有煉製出來前,神女十二坊還經受不住暴風雨。
“放心吧,我有分寸。”
張若塵腦海中回響起在天下神女樓中,商弘對白皇後說過的話。
恐怕白卿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親一直受製於人,更不知自己體內流淌著逆神族的血液。他可不希望,白皇後的遭遇,再發生在白卿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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