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瑤得償所願找到了一份包吃包住還有工錢的活,順利住進了黃府,不想令她犯難的卻要與其他三名獵工同住一間屋子且還是擠在一張長炕上,可她又不想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所以即便內心再抗拒也隻能接受現實。
“欸,那家夥怎麼又跑出去了?”
夜幕降下,黃府西麵的偏僻處,一間長形矮屋點著微弱的油燈。
“誰知道呢,這位小兄弟啊古怪得很,白日裡話就不多一到晚上也不見人影,連著三晚好像都是在我們睡著後才回來的。”
“這司瑤生得跟小白臉似的,該不會是在府上跟哪個姑娘好上了,這才每夜偷偷出去幽會了吧?”
“呦,這事可彆亂傳啊,要讓東家聽到了保不齊會出什麼事呢。”
“是啊是啊,咱們初來乍到犯不著嚼這舌根,何況來這也是為了混口飯吃,這種事啊少管。”
“嘿嘿,我這不就是在私下開了個玩笑”
屋外附近的一棵大樹下,司瑤卻一邊哈欠連連一邊站在雪地冷得渾身哆嗦,雙眼注視著屋內的燈光,心下著急他們怎麼還不睡覺?
連續三夜,她都是這樣冒著寒風在外頭硬熬到屋內其他三人都熄燈睡著,才悄悄回屋裹緊厚重的衣物蓋上被子囫圇睡下。
天色微亮,城外軍營的晨練剛結束,顏宗與部下餘成已策馬回到營中。
“殿下這是連趕了三日的路程啊?”
帳中,範先生看著坐在案桌前滿臉風霜,急顯疲憊的宗王關心道。
“殿下一直牽掛著匪盜之患,故而片刻都沒停歇。”一旁正狼吞虎咽用餐的餘成率先開口。
“哈哈,餘成將軍也辛苦,慢點吃,彆噎著了。”範先生笑著轉身給這位同樣也是滿身疲勞的將軍斟了一杯熱酒。
“哎呦,不勞範先生,餘成自己來。”餘成露出靦腆的笑容恭敬地接過範先生手中的酒。
“老斷坡那裡還是沒有動靜?”顏宗回頭盯著身後的地圖突然嚴肅問道。
“一連數日我都讓人時刻盯著,但沒有任何消息。”範先生也一臉犯難地歎道。
“他們已經嚴重缺糧了還能這般窩得住?會不會是他們嚇破了膽不敢出來情願餓著肚子?”見殿下和範先生二人開始說起正事,餘成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襟危坐起來。
“哼,他們膽肥骨硬著呢,否則也不會耗了我們這麼長時間。”顏宗冷笑一聲。
“是啊,嚴重缺糧也隻是俘虜的一麵之詞,隻可半信半疑,且聽聞這群匪賊的大當家深諳些兵法手段,我們切不可輕敵。”
“可他們像千年的烏龜一樣趴著不動,我們又不能貿然進山,就這麼一直耗著也不行啊!”餘成一臉焦急地歎道。
“我們物資充裕,耗著也不是不行,隻是”範先生捋著自己的長須也擔憂起來。
“殿下您回來了?”這時,阿諾手握一把大弓衝進帳中,見到上座的顏宗立馬喜上眉梢。
“呦,殿下一回來你倒生龍活虎了,這前兩日”少年的闖進打斷了三人的談話,範先生也由方才的嚴肅神情轉而眉眼彎起。
“範師父!”阿諾急忙扯住範先生的衣袖將其話打斷。
“餘成,這幾日辛苦了,回去歇著吧。”顏宗自然將阿諾的心思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