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流響包廂。
剛剛還意氣風發的盧衝,突然之間就看到一塊門板朝著自己飛來,不由大吃一驚。
好在秦陽也很有分寸,怕傷到商韻,這一腳用的力量並不大,所以盧衝還是有反應時間的,扶著商韻就避到了一邊。
而當他看向門口那道身影的時候,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個人。
“秦陽!”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盧衝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一般。
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在這楚江飯店裡,竟然也能遇到那個最討厭的人。
至少在盧衝的印象之中,秦陽並不像是一個有錢人,就算有點本事,肯定也吃不起楚江飯店的飯菜。
此刻正值盧衝欲念衝腦,想要春宵一刻的時候,沒想到對方直接破門而入,讓他有一種事態脫離掌控的感覺。
“盧衝,限你三秒之內,放開你的狗爪子,否則後果自負!”
秦陽冷冷地看了一眼盧衝,又看了一眼意識已經模糊的商韻,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盧衝臉上的陰沉,瞬間化為一抹冷笑。
而此時此刻,秦陽身後的雷洋等人,也已經看到了商韻的狀態。
他們一個個怒氣勃發,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混蛋盧衝!”
“無恥之徒!”
“卑鄙小人!”
“……”
一連串難聽的罵聲傳進盧衝的耳中,讓得他怒發欲狂。
一群啥也不是的狗東西,也敢管你家盧少的閒事,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秦……”
與此同時,原本笑吟吟端坐在主位之上的羅麒,瞬間站起身來,他的身形有些顫抖,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麼。
“沒你的事,你閉嘴!”
然而羅麒剛剛說了一個字,便看到秦陽一道淩厲的目光瞪將過來,讓他將到嘴的恭敬話語瞬間又咽回了肚中。
旁邊的程嘉怡自然也不敢再坐著,現在她已經知道那個秦陽是羅少都招惹不起的存在,心情不由變得忐忑了幾分。
當秦陽出現的時候,羅麒的心態瞬間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他不是傻子,所以有理由相信秦陽肯定是認識那個商韻的。
要不然對方怎麼會在商韻遇到危險的時候破門而入,而且還跟盧衝針鋒相對呢?
想到這裡,羅麒不由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去跟盧衝搶那個商韻,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看來,秦陽肯定是動了真怒,要拿盧衝這個家夥開刀了。
甚至都不許他羅麒表明態度,自然是想要繼續看盧衝上竄下跳。
既然明白了秦陽的意思,那羅麒也就自動進入了看戲狀態。
他固然是知道自己坐在這裡,肯定也會讓秦陽心生不爽。
可他沒辦法,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多說話,隻能是此事結束之後再去陪罪了。
同時羅麒心中不由替盧衝默了默哀,心想你盧大少喜歡誰不好,竟然敢去喜歡秦陽的女人,這不是耗子攆貓,找死嗎?
就算羅麒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秦陽何方神聖,但就憑關明揚對秦陽的態度,還有關明揚說的那些話,他就不敢有絲毫得罪。
或許可以從接下來的事情上,看看秦陽到底有些什麼本事,也算是替羅麒解惑了。
“一、二、三!”
秦陽可不會去多管一個羅麒,現在他滿腔怒火都在盧衝身上,口中也是隨之念出了三個數字。
隻是自始至終盧衝都沒有把秦陽放在眼裡,在對方數數的時候,他一直都是滿臉的冷笑,更沒有依言放開商韻。
“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秦陽原本就沒有覺得這盧衝會依言而行,當他口中冷聲落下之後,整個身形都化為了鬼魅,極為突兀地出現在了盧衝和商韻的麵前。
噗!
隻聽得一道輕響聲傳將出來,盧衝當即就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手腕劇痛無比,下意識就放開了摟著商韻的右手。
秦陽動作奇快,順勢就接過了將要朝著地上倒去的商韻,緊接著雙腳微動,接連點了在盧衝的雙腿膝蓋之上。
“啊!”
突如其來的三道劇痛,讓得盧衝在朝著地上跪下去的時候,忍不住高聲慘叫。
這三道慘叫聲極為淒慘,讓得旁觀眾人臉色發白。
可無論怎樣,也沒有誰能阻止盧衝雙膝跪倒在地,那滿頭滿臉的大汗,昭示著他正在承受難言的痛苦。
“秦……秦……陽……”
與此同時,商韻最後的神智,似乎感覺到自己已經離開了盧衝的掌控。
她勉強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張略有些熟悉的側臉,讓得她喃喃出聲。
隻是這個時候的商韻全身上下半點力氣都沒有,隻能被秦陽摟著才不致滑落到地上。
但這個懷抱,卻是讓她感到異常溫暖。
“有我在,彆怕!”
秦陽低下頭來,看了一眼那張雖然醉眼迷離,卻依舊絕美的臉龐,心頭忍不住一動,湊到商韻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
就是這麼幾個字,讓商韻下意識就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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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這幾個字聽起來很是模糊,又極為遙遠,但就是能讓她心安。
說話的同時,秦陽已經是扶著商韻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隻是商韻沒有力氣,隻能靠著秦陽才能不倒下去。
因此秦陽一隻手扶著商韻,翹起了二郎腿,當他將目光看向那邊跪著的盧衝時,眼神再次變得冰冷。
“混蛋,王八蛋,秦陽,你這個狗,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安靜的清泉流響包廂之中,響徹而起盧衝的破口大罵。
就算他手腕和雙膝劇痛無比,但心中的怨毒卻讓他失去了理智。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其中羅麒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盧衝,心想這個盧大少今天的下場,恐怕並不止現在這樣淒慘。
門邊湧進來的雷洋等人同樣沒有什麼動作,可看著那個盧大少吃癟,他們就一陣舒爽,同時更加崇拜秦陽了。
如果說在今天這頓飯之前,他們還有些擔心秦陽鬥不過盧衝的話,那現在他們明顯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沒看那邊羅家二少爺都不敢說半句話嗎?
比身份地位的話,羅麒恐怕要甩盧衝好幾條街吧?
“盧衝,我知道你家裡很有錢,也有人,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把能叫的人全部都叫過來,看看他們能不能救得了你?”
秦陽翹著大腿,居高臨下看著滿頭大汗的盧衝,從其口說出來的話,聽起來極為威武霸氣。
一番話說得眾人的心情各有不同,其中梁霞不斷打量著那個秦陽,總覺得自己是忽略了什麼事。
隻是梁霞對秦陽的了解,也僅限於那場籃球賽。
她沒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竟然是秦陽衝進來救了商韻。
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秦陽能不能救得了商韻還是兩說之事。
畢竟梁霞顧順他們,都知道盧大少家族的能量。
既然你秦陽就坐在這裡讓盧衝搖人,那等下盧家的人真的一擁而進,你還能像現在這樣雲淡風輕嗎?
更何況那邊還有一個羅家二少呢。
這位的背景還要比盧衝強大十倍,真到了關鍵時刻,羅麒應該也是會替盧衝出頭的吧?
他們一時之間想了很多,而在秦陽話音落下之後,盧衝已經是強忍著手腕和雙膝的疼痛,哆哆嗦嗦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王八蛋,你給老子等著!”
盧衝撥通某人電話的時候,還不忘發出一句狠話。
而這個時候的秦陽並沒有理會他,就隻是這麼冷冷地看著他打電話。
“喂,樵哥,楚江飯店清泉流響包廂,有人欺負我,你趕緊來,記得多帶點人!”
隨著盧衝的聲音傳將出來,其他幾人還不知道所謂的樵哥是誰,但羅麒卻是對盧家勢力知之甚深。
據說那個叫郭樵的乃是盧家如今第一打手頭領,暗中替盧家做了不知多少見不得光的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殺過人?
當此一刻,羅麒都在想著要不要先通知一下自己的那位關叔。
萬一到時候讓秦陽吃了點虧,關叔不會遷怒到自己身上吧?
不過一想到關明揚說到秦陽時的那種態度,羅麒忽然又覺得自己這些想法有點多餘,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或許可以從等下盧家人對付秦陽這件事上,看出一些端倪。
羅麒心中想著,若是秦陽連這麼一點事都應付不了,那又怎麼可能讓關明揚那種敢殺人放火的大佬如此懼怕呢?
“秦陽,等著吧,你死定了!”
打完電話之後,盧衝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盯著秦陽,但映入他眼簾的,隻是一抹淡淡的冷笑。
“我剛才說過了,你有什麼手段,有什麼背景都儘管使出來,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今天沒人能救得了你!”
秦陽淡淡的聲音發出,讓得盧衝同樣浮現出一抹冷笑。
他就不信憑自己盧家的勢力,還收拾不了你一個秦陽了?
清泉流響包廂內的氣氛有些古怪,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們的目光不時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盧衝,又看了看沙發上的秦陽,至少此時此刻,兩者的狀態完全是天壤之彆。
剛才意氣風發的盧衝,這個時候淒慘地跪在地上;
而那個秦陽呢,卻是軟玉溫香在懷。
這樣的場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盧衝心中滿是怨毒,尤其是看到秦陽摟著商韻的時候,更是氣炸了肺,那原本是屬於他的女人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外邊走廊上終於傳出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讓得盧衝頓時臉現喜色。
緊接著門口就湧進來一群人,當先一人氣勢十足,頭上無毛是一個光頭,脖子上戴著一條拇指粗的大金鏈子。
現在才十月初,秋老虎餘威未過,天氣還很炎熱。
因此為首這人就隻穿著一件背心,兩隻手臂上都滿是紋身,十足的兩隻大花臂。
這樣的形象,讓普通人看一眼都會敬而遠之,更不要說跟對方麵對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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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光頭男身後的那些人,也是一個個氣勢洶洶,直接將雷洋等人給擠到包廂的角落裡去了。
“樵哥,你終於來了!”
原本覺得時間特彆難熬的盧衝,在看到那光頭男的時候,仿佛看到了救星。
隻是他雙腿酸痛,根本就站不起來。
“阿衝!”
而當光頭男郭樵看到盧衝的狀態時,頓時臉色一沉,連忙一個箭步朝著盧衝衝了過去。
這個郭樵可是盧氏集團的第一打手,他老爸也是當年跟著盧衝那個老爹打江山的一代元老,父子二人算是盧家真正的心腹。
如今盧家生意漸漸走上了正軌,也不會再在明麵上打打殺殺,郭樵那個老爸也差不多進入了半歸隱的狀態。
但在楚江這個地界的江湖上,誰提起郭家父子不心頭發寒?
可他們手下的那一批人還需要他們養活,因此郭樵就接了父親的班,成為了這一群打手混混的頭目,倒也過得風生水起。
一些小打小鬨的,有著郭氏集團在後邊兜底,自然不會是什麼大事。
這些年來郭樵的名氣也打出來了,讓他越來越狂妄自傲。
郭家是靠盧家而活的,因此這個時候郭樵看到盧衝如此淒慘模樣,頓時怒不可遏。
郭樵搶上幾步,就要將盧衝扶起來,但下一刻他就感覺到呼呼風聲,讓得他心頭一凜,連忙一個退步避了開去。
嘩啦!
隻見一個煙灰缸從剛才郭樵所在的位置飛越而過,然後狠狠砸在不遠處的一麵牆之上,瞬間砸得粉碎。
這赫然是讓躲過煙灰缸的郭樵怒氣勃發,第一時間已經是將目光朝著煙灰缸飛來的方向看去。
“我讓他起來了嗎?”
就在郭樵轉頭看去的時候,端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那個年輕人已是冷聲開口,讓得他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過來。
“樵哥,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
盧衝雖然站不起來,但嘴巴卻很硬,見得他抬起完好的一隻手指向秦陽,頓時讓郭樵的臉色陰沉如水。
“小子,報個名號吧!”
郭樵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動手,畢竟他混江湖也混了好多年,他覺得必須得先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再說。
在楚江這個地界,江湖人士也是魚龍混雜。
雖然多多少少都要給他們郭家父子一些麵子,卻總有頭鐵的。
但郭樵心想,就算是那幾個敵對的勢力,應該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對付盧衝吧。
“難道是過江龍?”
郭樵這一想就想了很多。
畢竟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很陌生,以前在道上根本就沒有見過,絕對不會是哪一位本地大佬。
“就憑你,還沒有資格問我的名號!”
然而就在郭樵心中念頭轉動的時候,從沙發上那個年輕人口中,赫然是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讓得他怒發欲狂。
“狂妄!”
郭樵冷哼一聲,聽得他沉聲說道“也罷,打了小的,自然會出來老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過江泥鰍?”
看來郭樵確實是把秦陽當成一個外地來的硬茬了,可是在楚江這個地界上,是條龍你也得給我盤著。
說話的同時,郭樵赫然是撩開了自己的背心,然後從自己的後腰抽出一柄小巧的斧頭,斧刃上散發著一抹淡淡的寒光。
“斧頭幫?”
見狀秦陽不由愣了一下。
畢竟在某些影視作品之中,經常能聽到斧頭幫的名字,沒想到現實之中也能看到。
“小子,你是怎麼對待阿衝的,今天就讓你付出雙倍的代價!”
郭樵手中據著斧頭,然後高聲喝道“給我上,先打斷這小子的兩條腿,讓他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看來郭樵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哪怕這裡是楚江飯店,但他覺得這是對方先動的手,自己就不會有任何的顧忌。
如今固然是法治社會,可這些家夥耀武揚威慣了,又有盧氏集團在後邊撐腰,打傷打殘人這種事,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
一群人一擁而上,讓得另外一邊的雷洋等人都有些躍躍欲試。
顯然他們覺得單憑秦陽一人,恐怕不是郭樵那麼多人的對手,說不定就要吃個小虧。
“你們都彆動!”
然而就在雷洋大強他們剛剛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秦陽的聲音已經是第一時間傳來,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就憑這群土雞瓦狗,也想傷到我?”
緊接著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話,不僅是讓雷洋他們一愣,更是讓郭樵等人怒不可遏。
這是完全沒有把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打手們放在眼裡啊。
這小子看起來沒有幾兩肉,盧衝這個羸弱的富二代不是對手,他們這些如狼似虎的人難道還收拾不了嗎?
可以說秦陽的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郭樵他們,讓得他們不會再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另外一邊,羅麒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沙發的方位。
而這個時候的秦陽依舊沒有起身,甚至還用一隻手摟著商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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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幕,不由讓羅麒極為佩服。
試問任何一個人在被這麼多人圍攻的時候,還能做到如此雲淡風輕的嗎?
而且羅麒還想要看看,等下秦陽到底要用什麼辦法脫困,難道他真的能以一敵十?
事實證明羅麒並沒有猜錯。
以秦陽如今的實力,彆說是這麼十多個普通打手了,就算是十個初象境的變異者,在他眼中也同樣是土雞瓦狗。
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