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返回米蒂奧身邊走好原主人設。
還有第二個重要劇情點需自己走,至於聯盟蟲族與人類的紛爭,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自己在這裡本就活不久…過客而已。
思即此,齊衡一把撈起地上的小蟲母,朝來時的路走,走著走著逐漸轉變成跑。
手裡的白紙齊衡揣進衣兜,至於小房間裡還放了些什麼機密,原諒齊衡並不想知道。
他隻想在脫離世界前保住自己的性命,完成人設任務僅此而已。
不要再添亂子了啊,齊衡想。
純白色金屬質地的牆麵反射出男人此刻形象。
頹廢、落魄、狼狽、肮臟,再不中聽的詞用來描述他都不為過。
染透了鮮血的褲子很沉重,現在乾了褲子又變得硬邦邦,穿在身上一點也不舒服。
可他現在隻能穿這身,再脫就跟裸奔沒差距了。
齊衡邊跑邊看著牆麵,內心平靜的想。
終於那長長的樓道被他跑完,拐彎時不料與迎麵走來的男人撞上。
他現在的力氣不輕,穿著防護服的男人直接被齊衡撞倒在地。
“嘶…齊先生,您的力氣真大呢。”
男人懷裡器材掉了滿地,他沒管隻下意識用手扶住趴在身上的齊衡腰身。
太瘦了啊,他想。
見齊衡抱歉想爬起身,男人並未阻止,他手狀似無意的收回時劃過齊衡腹部,成功沾上滿手套的暗綠色血液。
手下的肌膚顫了顫。
“齊先生需要清洗換身衣服嗎?這樣出去會被二殿下誤以為我們怠慢了先生…”
齊衡看眼牆壁上的自己,垂眸“不用了,你有外套嗎?給我外套披一下就可以。”
這片實驗基地有點奇怪,齊衡並不想因為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停留。
“外套嗎?有的。”
一件紅色長袍套在了齊衡上身,有點寬大。
“哎,先生太瘦了。連oa?”
“嗬嗬,是的呢。”
齊衡這才發現,防護服下嗓音有點耳熟…
他多看了對方幾眼,奈何那防護服遮的太過嚴實。
男人比自己高小半頭,oa並沒有想象中的矮。
在福澤星,除非你們是朋友互相交換過信息,否則單從表麵根本無法分辨對方的真實性彆,有抑製劑壓製信息素什麼的已經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了。
因此齊衡對oa的印象隻能從聯盟的一些電影電視劇裡獲取,那就是矮、看起來柔柔弱弱,需要alpha守護。
眼前的oa與齊衡腦子裡的印象恰恰相反。
“那你挺厲害。”
“嗬嗬,多謝先生的誇讚了,您的鞋子呢?我第一次見先生時就很想問了。”
齊衡這才發現,自己的鞋子不翼而飛,應該是虹紋蝶飛行時速度太快甩掉了…
腳上有點擦破,溢出絲絲血液。
愈合速度太慢,要是正常蟲子一點擦傷早該恢複。
自從二次分化,力氣變大了不假,但身體的自愈能力仿佛一夜間變成了普通人。
“您的血液半小時就能檢測出結果,真的不留下看看嗎?
我以為所有有自我意識的生物都會對自己剩餘的壽命抱有好奇心。”
男人走至齊衡麵前,取出兩罐噴霧蹲身。
他摘掉了自己做實驗用的防護手套,露出那雙微微有些蒼白骨節分明的大手。
半點猶豫也無,小心捧起齊衡沾了些灰塵的腳底板。
“需要先清理乾淨腳上的血漬,它有殺毒的功效碰到皮膚會有一點點疼。
先生怕疼嗎?怕的話我少噴點。”
男人仰頭,晃動右手噴霧。
哪怕麵容、眼睛皆被遮擋,單聲音也能聽出對方在笑。
齊衡搖頭“不怕,麻煩快點,家裡還有小孩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