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邊上忍!”
“井邊隊長!”
“他殺了井邊隊長!”
不遠處的湯忍們又驚又怒地叫喊起來,腳步卻齊刷刷朝著後麵退去,隻希望自己能離音竹這個惡魔遠一點。
“你為什麼要殺我”
嘴裡一邊吐著血泡泡,井邊一邊斷斷續續地問道。
如果不搞清楚這個問題,他可能會死不瞑目。
在他想來,作為大忍村的忍者,音竹就算不對他施以援手,也會顧及忍村名聲,不會落井下石才對。否則的話,作為同樣被忍界各國官方所承認的合法忍村勢力,即使是第一大忍村的木葉,也不能無緣無故就對他湯忍村的忍者下手。
這是一件能夠引起公憤的行為,而忍界在各國的默契下,都覺得需要一定的、也是最基礎的秩序,不然的話實在是太亂了。
即使是霸道蠻橫如雲隱,入侵周邊小國甚至是木葉,都需要找一個正義的理由,不然的話會遭到忍界各國的聯合抵製!
否則的話,大忍村的名聲一旦臭了,以後忍界周邊各國的人有需要發布的雇傭,也不會第一時間跑到他們村子去發布。
這是名聲和信譽問題。
對小國忍者不值一提,但大國忍村卻無比重視這一點。
“為什麼?”直視著那雙滿是血絲和困惑的眼睛,音竹詫異到失聲笑了起來。“你媽生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去問她為什麼要生你?”
當忍者不就是為了豁出命地想要出人頭地嗎?
這種將褲子罩在腦袋上的職業,在成為忍者的那天,就應該想好了自己的歸宿了吧?
還為什麼
音竹臉上扯了扯。
井邊一句話,問的他都差點不自信了他殺人好像不需要跟對方說理由的吧?
身形朝著剩下的湯忍衝去,音竹揮手向著身後一招手。
咻咻咻咻——
井邊已經倒在地上的屍體上,四道白光便紛紛衝天而起,在半空劃過一道半圓弧度,如燕子歸巢般,一頭撞到他後背上消失不見。
不過三四秒鐘的功夫,音竹便踏步近百米距離,來到十多名逃跑的湯忍身後,而這還是沒有使用迅遁的結果。
一名聽到風聲的湯忍回身一看,頓時嚇得魂都差點沒當場散掉,顫聲吼道。“他!他來了!”
轟——
石頭落在水麵上,會濺起衝天水柱和波紋,而這些湯忍頃刻間像鳥群般一哄而散,大難臨頭各自飛。
眨眼間的功夫,這些人便朝著四麵八方跑出去了十數米,即使是音竹想要一一去追,那也要花費不少功夫,甚至還有漏掉的可能。
於是,他抬起手,袖中登時便滑落一隻綠色竹笛,被他穩穩捏在手中。
修長的手指覆於氣口,然後將竹笛橫在唇邊。
“??????????”
悠揚清澈的笛聲傳至方圓數裡。
在音竹精神力覆蓋之下,這些最強不過中忍實力的忍者,最多也隻支撐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便被音竹拉入了虛擬幻境之中。
體驗身體被束縛、然後軀乾慢慢被腐蝕的恐怖滋味!
而外界之中,這些湯忍紛紛在奔跑之中失足栽倒在地麵,緊接著抱頭痛苦嘶喊,手腳無目的的瘋狂掙紮,像是正在遭受什麼酷刑一般。
不過十多秒鐘的時間,地麵上就連最後一個還能動彈的湯忍也沒了。
當音竹放下手中竹笛的那一刻。
雙井村外,便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到處殘缺的屍體,和鮮血在地麵上彙聚成的紅色河流,才顯示出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音竹臉色默然,望著這人間地獄。
這時,衝天而起的血腥氣,讓一隻色彩斑斕的烏鴉出現在了遙遠的天際。
看著音竹的身影,不敢下來,便停在他頭頂上方盤旋,口中發出似驅趕、似是興奮的鴉鳴。
“嘎——”
“嘎——”
周圍是橫七豎八的屍體,音竹隻是輕輕一招手,無數的白光便宛如星河彙聚,在衝進他身體的那一刻綻放出璀璨光芒。
接著便沒有停留,轉身沿著黃土夯實的大道,朝著湯忍村的方向踏步而去。
“嘎嘎——”
歡快地叫了一聲,在陽光的照耀下,烏鴉撲扇著流光溢彩的七色翅膀,從天際直衝而下。
風輕輕,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