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悠揚的笛音在這片瀑布下響起。
鼬眼前的世界驟然大變。
他的腦海中不禁湧起了一些看似遙遠、卻讓他根本無法抵擋的回憶片段。
“哥哥為什麼”
他腦海中頓時出現幼年佐助的身影,那張和他極為相似的臉龐,此時正一臉呆滯地望著自己,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哥哥你殺了爸爸和媽媽”
“哥哥你要去哪”
最後,鼬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即將崩潰的小男孩和他的哀聲祈求。“哥哥能不能不要拋下佐助”
“啊!!!”
鼬麵目猙獰地大吼一聲,整個人方才從幻境之中掙脫。
不知不覺間,他渾身已經汗流浹背。
但是,當他再次望向對麵皎潔的月光下,那片寂靜無聲的地方之時,內心立刻感受到了陣陣的恐懼與驚駭。
笛音,就是從那裡傳來。
音竹一身白衣,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黑暗中。
見到鼬這麼快便從他的幻術當中掙脫,音竹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隨即便將唇邊的竹笛放下。
“果然,鼬這家夥的精神力量,絲毫不比我弱”
“我居然有一天也會中幻術”
鼬呼吸急促,臉上神情複雜至極,似乎還沒有從佐助的音容笑貌之中完全抽離出來。
片刻後,似乎想起來什麼。
他快速來到一灘水窪前方,彎腰伸手,“嘩啦啦——!”他竟然從水窪之中提出來一道身穿黑袍的健碩人影。
那人赫然便是鬼鮫!
隻是此刻,這個鯊魚人柱力渾身濕淋淋的。臉色發白,嘴裡不時發出夢囈,整個人似乎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鼬一眼便看出,鬼鮫不僅受了重傷,還同樣陷入了幻術之中。
啪嗒——
淡淡的腳步聲,忽然在前方的黑暗中響起。
鼬渾身一緊,一把將鬼鮫提到自己身後的地麵放下。緩緩抬頭,一臉凝重地盯著從黑暗中走出來的那道白衣人影,不知不覺間,拳頭已然捏緊。
“這家夥,簡直強的可怕!忍、體、幻仿佛完全沒有弱點一般,寫輪眼的瞳力也絲毫不弱與我,完全不像會是大蛇丸的弟子”
“兩道瞳術的能力都已經暴露,除了須佐能乎之外,我已經毫無保留了而對方不僅有一道瞳術能力未知,須佐能乎想來也已經掌握”
想到這裡,鼬已經開始有些猶豫不決。
雖然平日裡他總是表現得一往無前,但並不意味著他就是飛段那種毫無頭腦的魯莽之人。
相反,他是個十分謹慎的忍者。
音竹這樣的實力,已經堪稱是忍界中的頂級忍者之一。
今夜的一番交手過後,鼬覺得,即使遍地都是危險無比的s級忍者的曉組織裡麵,能夠與麵前這位音忍村首領一戰、還能夠全身而退的核心成員,可以說是屈指可數!
“能夠壓製這家夥的,恐怕隻有那雙眼睛了吧”
鼬心中暗暗想到。
他和鬼鮫的組合,在曉組織成員心目中的隱性地位很高。
兩人的戰鬥力,除了長門之外,基本上已經達到了曉組織的天花板。
這一點,在組織內部幾乎是公認的。
可即使如此,他和鬼鮫兩人聯手,都被音竹輕鬆反向壓製!
“這家夥是像大蛇丸一樣,也學了那個惡心的禁術,想要占據佐助的身體嗎?為什麼偏偏要盯上佐助?”
鼬眼中怒火湧動,“今天我一定要確認這一點”
“佐助呢?”
他的話才剛剛問出口,卻忽然聽到瀑布的上方傳來道道雜亂的腳步聲。
鼬抬頭望去,很快視線中出現了數十個頭戴音忍護額的忍者身影。
但很快,他瞳孔便是一縮。
“中間那個女孩沒看錯的話,戴著的是瀧忍護額?還有那股氣息”鼬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些許,“等等!那是尾獸的查克拉氣息!”
鼬忽然有點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麼沒有發現佐助的身影了。
他轉頭看向音竹,臉上多了一抹赧然。“居然把目標放在了瀧忍村身上,這個家夥又是一個團藏那樣的野心之輩嗎”
見鼬的目光看來,音竹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瞥了鼬身後的鬼鮫一眼,清冷出聲。
“鬼鮫還沒醒,那我們也可以說說真心話了。”
鼬並不買賬,冷淡回複。“都是木葉叛忍,有什麼好聊的?”
“嗬嗬”音竹有些失笑,他搖搖頭。“不不不,這你就說錯了,首先,木葉並沒有發布關於我的任何叛忍身份。其次”
他看向鼬,臉上逐漸多了一絲玩味。“你這個木葉的s級叛忍身份是怎麼來的,我想我比你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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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清冷的神色微變,不由暗暗捏緊了拳頭,想要開口解釋什麼,最後卻又無力反駁。
雖然不知道目的,但對方既然親身參與了宇智波的滅族之夜,那自然對他和木葉高層的肮臟交易心知肚明。
鼬深深吸了口氣,“你想聊什麼?”
“也不是想和你聊什麼,我知道你是個擁有堅定意誌的忍者。”音竹收起了臉上的玩味,隻是心中暗道,“其實就是個偏激的宇智波”
他看向臉色清冷的鼬,認真的說道。“忍界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過早地開啟那雙眼睛,不僅會影響宇智波忍者的心靈,更會影響身體!背負木葉天才之名的你身體應該一天不如一天了吧?”
“!!!”鼬瞬間瞳孔地震,“這家夥是怎麼知道的!?”
見狀,音竹心中暗暗點頭,“果然如此”
他繼續開口,“放心,我會替你隱瞞實情,將佐助培養成一個強大的忍者,然後去向你這個哥哥複仇!”
說到這裡,音竹臉上再次露出一抹玩味,“果然二柱子還是逃不過啊,一切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鼬微微色變,眼神帶著一絲狐疑打量著音竹。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
這話問的音竹倒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