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琴筐子裡已經有了一個成了型的香包,“大姐,我的香包這是做好了嗎?可真好看。”
“切,你看你手快的,誰說是給你做的了,這是給奶奶做的,你的還在後頭呢。”
“啥?你給奶奶縫的是嫩黃色的香包嗎?”見周明琴不回答,她又扭頭問周老太太,“奶奶,你要戴嫩黃色的香包嗎?”
這個顏色著實是嫩了一些,確實不是周老太太這個年紀戴的。
周老太太彎著唇笑了笑不回答,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倆孩子打鬨。
倒是一旁的馮氏笑出了聲。
“大姐,你明明就是給我做的,卻偏偏不承認,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大恩大德,小妹無以為報,隻好…撓你癢癢~”
趁周明琴不注意,周明棋彎起十指,朝周明琴敏感的部位探去。
一時之間,堂屋都被撲騰的亂了套了,周明琴儘力的躲著,還是被妹妹得了幾回手。
“你這個死丫頭,著實是個白眼狼,剛給你縫好香包你就這樣對待我,哈哈哈看我不打死你……”
周明琴一邊笑著一邊忍受著痛苦,眼淚都被笑出來了。
“行了行了,沒大沒小的。”直到周老太太出聲,周明棋才收了手跑遠了。
周明琴把手上的針放下,擦乾了眼淚追上去,離得老遠就聽得‘啪啪’兩聲。
周明棋跑的再快也到底差了周明琴幾歲,追上去挨打是遲早的事情。
周老太太和馮氏在屋子裡笑著搖了搖頭,家裡的丫頭真是太好玩了。
“哎呀,大姐打的真舒服,再來幾下……”
被打的周明棋還在嘴硬,引得周明琴又多賞了她幾耳瓜子。
三丫皮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挨打了還死性不改,跑著笑著一會兒不見了人影。
周明琴回到屋,剛才跑了一通,小臉還有些漲紅。
“那麼大個人了,還和小丫頭一樣,穩當一點,都是該嫁人的姑娘了,等她回來,錯了管飯!”
聽奶奶這麼說,周明琴臉更紅了,拿了針線筐子,繼續做下一隻香包。
看周明棋是跑沒影了,實則是找村裡的小姐妹顯擺她的香包去了。
這麼大年紀的丫頭,心裡是一點心思也藏不住。
沒等她逛一圈,劉氏就出門找人。
“快跟我回家,鍋裡離不得人,你這個不讓我省心的,把你挖來的野菜擇一擇,等會兒把菌油熬出來就可以準備晚飯了,家裡除了你還有誰有空?就這樣還往外跑呢。”
周明棋灰不溜秋的跟在阿娘身後回了家,筐子已經給她放好了,拎過籃子就開始擇野菜。
看著腳邊的那一株草,周明棋順手把它放在了一邊,割下來打蝴蝶的草竟不小心被她給拎回家了。
本以為挖回來這麼多野菜會有人誇讚她,沒有誇讚也就罷了,還得她擇菜。
天天這麼多的活兒,是怎麼做都做不完。
忽得一抬頭,便看見堂屋正在裁衣的三人,周明棋搖了搖頭,想岔了想岔了,她做的這些活計都是最簡單的,家裡的其他人比她辛苦多了。
摘不要的草根被她丟入雞圈,小雞崽子們嘰嘰喳喳的圍過來啄食這些野菜,爭著吃搶著吃好不歡快。
……
等周老二周老三在百草堂現身,周明書便收拾了東西跟陳生陳半夏揮手告彆。
爺仨兒走在回去的路上,不時的說著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