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新雨聽了,露出個淺笑,俏臉上梨渦乍現,秀色可餐。
“好吧,我竟覺得你這家夥,講得有幾分道理”
楚河摸著她臉頰笑道
“本來就是這個理,你跟我相處久了,你就知道,我這人為人坦蕩,光明磊落,我從不打著【愛】的旗號,去獵豔騙色。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再是十五六歲,不懂世事的少年。
我們在少年未曾接觸愛情時,以為愛是清澈山泉,純淨而透明,隻盼早日找到能跟自己生生世世,相守相伴的愛侶。
成年後,在這紛擾塵世,滾滾紅塵裡,還有幾個人,能跟少年時一樣純澈無瑕?
成年人,誰還會信這虛無飄渺的感覺!
捫心自問,你會甘願,就為了心中那點不可觸摸的感覺,舍大道,棄長生,為他人心甘情願地付出一切麼?”
蔣新雨若有所思,喟歎一聲,道“是啊,人長大了,愛過了後,反而沒有最初那純真不含功利雜質的感覺”
楚河
“所以嘛,我跟女修的相處,或是簡單樸素的彼此吸引,或是等價的交換,不圖彼此的天長地久,隻願雙方彆心懷鬼胎。
雙方有緣,喜則合,修道路上彼此互相慰藉,解孤獨之苦,若誰心中有不快委屈,則一彆兩寬,來去自由。
吾的原則是,隻進入身體,不牽涉其它”
蔣新雨臉微紅,嘴角含笑“好色,下流,還被你講得頭頭是道”
楚河一本正經,糾正道“我這不是下流,這叫風流,我這也不是無情,是多情,是有顆博愛之心”
“不是,不是,你就是好色”
“好吧,咱倆半斤八兩,彼此彼此,我好色,你也不是正經人,要不要我把你之前勾引我的傳音給你自己聽聽”
穿雲梭飛馳向前,兩人有說有笑,有打有鬨。
……………………
墨柳城,城南一處小山穀中,穀中隱蔽之處,一座古樸石屋靜靜佇立,被蒼鬆翠柏環繞,與世隔絕。
石屋前,有個長相不凡,二十多歲的青年在吐納打坐,隨著吐納,身旁一片紅霧似活物般一收一縮。
片刻後,這青年一吸氣,如長鯨吸水,把身旁帶著血氣的紅霧全都吸入體內,站起身來。
他剛剛靠著【縈血丸】突破煉氣七層,體內法力比起之前大漲了五成。
全身筋骨被縈血丸給洗滌了一遍,變得更加強壯。
這人仰望天嘯。
“往日大院小廝如提線木偶,今日高山深穀,潛心向仙,我齊南將來也有得道成仙的那天”
齊南是墨柳城齊家的一個奴仆,是家生子,五靈根,天賦不佳,在齊氏家族裡雖有靈根,卻並不受重視,被委派在墨柳城南山穀裡,種植靈藥。
“不知道,江娘何時回來,縈血丸不多了,若沒有縈血丸,我的修行將重新變慢”
那江娘是個神秘女子,三年前的一天夜裡,他在睡夢中忽覺身邊有個冰涼的身子。
驚覺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鑽進了他的被窩。
煉氣四層的他跟本不是這女人的對手,這女人修為深不可測,女人夜裡來,白天走,留給他一瓶紅色腥味的藥丸。
從那以後,每隔數月,這女人總會出現一次,總是夜裡悄悄地來。
這女人腰很細,舌頭很靈活,細細紅紅的舌頭,能伸出嘴來很長。
他懷疑過,這應該不是築基境的女修前輩,應該是哪類能幻化成人的二階妖物。
人與妖,那又如何?
齊家弟子私下養狐女,臨幸狐女,生下帶狐族血脈的後輩。
尋常狐族,戰力極弱,就靠著姿色魅惑他人,來繁衍生息。
倘若是乾國禦獸宗地盤影響的範圍內,要把諸多妖類種族數量排名,那狐族,妥妥地能排到第一。
當然,這是數量排名,不是戰力排名。
狐妖眾多,但是被分散成了無數個團體,張家的狐女,跟李家的狐女,屬同族,但不是一夥勢力。
齊南也想通了,隻管利益,何必計較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