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葉柔和鄭麗太像了,大概美人都有幾分相似,恍惚間他似乎又看到了鄭麗,柔聲笑著道“她像我丈夫。”
1953年3月末,王麻子又來賣貨了,他也想去湊熱鬨。
他媽說那些貨不乾淨,不準他去。
他心裡貓抓一般想去,無奈他媽把他看的死死的。
但他媽攔住了他,沒有攔住他爹。
葉誠帶著兩個大姑娘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葉海看傻了。
他從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女人,纖細柔弱,明豔嬌媚,骨子裡似乎都散發著香氣。
他爹用全部積蓄,從王麻子那裡買下了最漂亮的一對姐妹花。
他媽崩潰哀嚎,追來看熱鬨的堵在院子外。姐妹花驚慌抱在一起,葉海癡癡看著。
他媽折騰了三天,直到王麻子走了,她才消停下來。
葉海去問他爹“這兩個哪個是我媳婦?”
他爹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哪個也不是你媳婦,你個泥腿子想什麼美事!”
葉海不甘心,但他爹把他盯的很緊。
鄭麗兩姐妹平時窩在屋子裡不出來,吃飯也是他爹單獨送去。
他爹把這對姐妹倆藏得很好,以至於三個月後鄭麗肚子大的遮不住了,他媽才知道這裡麵還有一個是懷了孕的。
她又開始在家裡作,折騰的家裡雞犬不寧。
是鄭麗站出來,把那枚軍功章交到趙秀蘭手中,說她是軍人家屬,被奸人拐賣,隻要找到她丈夫,會把這些錢還給葉家。
趙秀蘭不折騰了,雖說沒有為難這兩個姐妹,但也不怎麼上心。
鄭麗生下了一個女兒,葉海偷偷去看過,黑瘦和鄭麗一點都不像。
他問出口,鄭麗把他當作弟弟看待,溫柔又耐心道“她像我丈夫。”
她的語氣太溫柔,葉海骨頭都被軟水泡酥了。
他飄著回了房間,接下來的半個月,他一直在想鄭麗,白天想晚上更想。
直到有一天他等到了機會。
他爹下地乾活,鄭秀被張蘭帶出去,他媽出去串門,家裡隻有他和鄭麗。
他闖進那間屋子,鄭麗正在喂奶,露出的皮膚白嫩。
葉海撲上去,強要了鄭麗。
等他爹回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他爹要打死他,他媽哭著不許打,還說這是鄭麗欠他們家的。
葉海信了他媽的話,認為這是鄭麗欠他們家的。
他晚上又摸去屋子,想要再痛快一次。
推門進去,鄭麗吊死在了房簷上。
她剛出生的閨女,不足月大的葉柔哭的撕心裂肺。
葉海至今都不能忘記鄭麗吊死的臉,皮膚青白、眼角流血。
記憶戛然而止,麵前是淺笑的葉柔。
他打了一個寒顫“軍功章在你奶…我媽手裡,不在我這。”
葉柔站起來“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她送客的態度明顯,張蘭不願意走,葉海歎口氣拽著她走了。
張蘭和葉海回去讓趙秀蘭把軍功章拿出來。
趙秀蘭沉著臉,任由張蘭和葉海怎麼勸都不鬆口。
葉溫老老實實縮著。
張蘭托著肚子聲音崩潰到近乎哽咽“一個軍功章有你孫子的命重要嗎?”
葉海攥著拳頭,也勸道“媽,耀祖是家裡的頂梁柱,他不能有事。”
趙秀蘭眼中劃過一絲痛惜,但還是堅決搖頭。
她有一種預感,那枚軍功章會帶著他們葉家翻身,給出去她一定會後悔。
當初被張蘭慫恿,讓葉丫頭和他們家斷親,她不同意,也沒有人聽她的,果然做錯了。
這一次她堅決不同意。
葉溫眼睛一轉,她見過那枚軍功章。
她起身偷跑出去,在場三人誰也沒有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