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柔直奔飯廳,一進飯廳,她腳步一頓。
裡麵氣氛壓抑沉默,所有人臉色蒼白眼下青黑,半垂著頭皆是一副沉默樣子。
“……”葉柔小心走進去,試探性的問道“你們還好嗎?”
其實她想問的是還活著嗎?
鄭致遠疲憊抬頭,見到葉柔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小柔起來了。”
“嗯。”葉柔點點頭,見她師父笑嗬嗬打招呼道“師父!”
劉玉堂點點頭,扯出的笑比鄭致遠的還難看。
就連師父都不正常了,葉柔急需一個人給她解惑。
“嫂子。”桌角響起格外虛弱的聲音。
葉柔看過去,隻見昨天還是時尚潮人的精神小夥,今天臉頰凹陷,麵無血色,說句實話,有點像是喪屍。
“王紅紅,你怎麼了?”他樣子太慘,葉柔下意識想替他診脈。
“嫂子,一言難儘啊。”王紅紅抹了一把臉,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昨晚他和孟關沒有回家,為了等著看熱鬨一直在他們住的院裡打撲克。
他們沒有等太久,晚上九點,隔壁院子就開始熱鬨了。
他和孟關對視一眼跑到了牆頭去看。
豁口處站著幾個老頭,都是被吵醒來看熱鬨的。
他們倆秉著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沒有去搶那個豁口位置,搬了梯子爬上了牆頭。
“拉我一把。”王紅紅對已經在牆頭坐好的孟關道。
孟關讓出個位置,把他拉了上來。
王紅紅一坐好,隻見隔壁院子一個屋子裡竄出個男人,是斷了腿的錢美雲兒子。
他瘸著腿捂著屁股,表情困惑糾結難以置信加上憋不住的急切,總而言之很複雜,無法用言語形容。
他夾著屁股走了兩步,還沒有走出院子,表情突然一鬆,接著一股惡臭味道彌漫開。
“……”王紅紅沒想到開頭就這麼炸裂。
接下來發生的一連串事情,超乎了所有看熱鬨的人能接受的底線。
男人似是不敢置信,臉色通紅,身子僵在原地。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屋子裡他老娘、他媳婦、他兒子全都捂著屁股夾著腿跑了出來。
老娘和媳婦還含蓄一些,紅著臉急匆匆往廁所跑。
他兒子是徹底忍不住了,把褲子一脫撅著屁股,貢獻了第一股黃色水柱。
就在院子裡,就在所有人眼皮底下。
王紅紅扯到一半嘴角笑容僵住,他是來看熱鬨的不是來看彆人竄肚子的,這兩者有本質的區彆。
但晚了。
這一股水柱像是開始的信號,院子裡的三家人陸續跑了出來,急匆匆衝向唯一的廁所,但裡麵人已經滿了。
一群人夾著腿捂著屁股在廁所外,臉憋得通紅。
但廁所裡的人遲遲不出來。
“我憋不住了。”林春花兒子大吼,他扯了紙,隨意找了個地方,脫了褲子打響了一連串的炮聲。
這是開始的信號,其他人對視一眼,也不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