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在公事房正看著最近關於研究者的情報。
沒什麼有價值的情報,最近出了這麼多大事,恐怕研究者也不想觸這個黴頭,消停了許多。
“牧參事,趙僉事請您過去。”
“好,我馬上到。”
我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昨天的事應該要有定論了。
等我到了趙僉事的公事房,尚禾和張擇已經到了。張擇在向趙僉事彙報昨天的案情。
“葉宸、張三、李四確實死於掌心雷爆炸,沒有發現彆的致命傷,張三李四甚至連明顯外傷都沒有。雖然這枚掌心雷較前幾日那枚威力小許多,但由於是極近距離爆炸,所以無一幸免。”
昨天我叮囑小薇一定要讓他們三人死於爆炸,就是為了預防這一刻,不然會讓人發現當時還有彆人在場。
“推測應該是張三李四在貼身抓捕逃犯葉宸的時候,葉宸引爆了掌心雷,致使三人同歸於儘。”
張擇看了看手上的卷宗繼續說:“因為這枚掌心雷威力小,而且是在封閉空間內貼身爆炸,聲音並不大。附近居民距離近的確實聽到了一些聲音,但也沒當回事。距離稍遠的就什麼都沒聽到了。”
“葉宸的掌心雷是哪來的?”趙僉事問。
“可能是之前藏在坤美布莊內,葉宸再次逃回坤美布莊之後,就取出了事先藏好的掌心雷。可能是出於對我們緝虎監酷刑的畏懼,為的就是在被發現之後引爆掌心雷和虎衛同歸於儘。這葉宸好歹毒的心。”張擇說。
“之前不是搜查過坤美布莊?”
“哦,是尚副都統派人查的,具體情況下官就不太清楚了。”
這張擇也好歹毒的心,給尚禾落井下石。
“尚副都統?”趙僉事麵色不善。
“確實是我安排的,但是下麵的兄弟做事都很仔細,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尚禾轉頭看著我。
我看向彆處,假裝四處看風景。
“那天負責搜查坤美布莊的虎衛,每人去刑房領三馬鞭。”趙僉事對尚禾說。
“趙大人,這……”
“你也一樣!”趙僉事指著尚禾。
尚禾臉都快綠了。
“張副都統,你的功勞我記下了。你先去忙吧。”
“主要是趙大人平時教導有方。下官告退。”
說完張擇就出去了。
“尚禾,你還有什麼話要講?”
“趙大人,我也不是第一次見掌心雷了,前些日子牧參事府上那聲巨響即便不是掌心雷,也和掌心雷有莫大的關係。掌心雷這種東西不是普通研究者能有的,現在線索全斷,兩名虎衛還在昏迷,生命垂危。嚴刑拷打牧參事,一定會有收獲。”
臥槽尼瑪,你們倆是在這跟我表演誰更歹毒呢?
“胡鬨,沒有證據就要對自己人用刑,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趙僉事剛說完,尚禾從懷裡抽出一卷紙遞給趙僉事,紙上麵寫著字,從我這個角度看不清楚寫了什麼。
趙僉事看了看,然後皺著眉頭把那卷紙遞給我:“你自己看看吧。”
我從趙僉事手中接過那卷紙看了起來。
這紙上寫著那天小花攔住我的馬車讓我幫她和葉宸出城時的聊天記錄。
還有小花和葉宸的聊天記錄,大概就是小花告訴葉宸,城防軍大將軍的公子牧靈均會幫助他倆出城雲雲。
“你怎麼說?”趙僉事問我。
我把紙合上,還給尚禾:“完全是子虛烏有,胡編亂造。這件事完全和我無關。”
我麵色平靜,實際內心還是有些震驚。
“還有彆的證據沒有?”趙僉事問尚禾。
“有,跟葉宸講這些話的人,還有攔車的那個女人,就是牧參事的丫鬟。”
“笑話,我的確有兩個丫鬟,一個每天跟在我身邊伺候我,另一個在家裡伺候我。她們倆跟這事又有什麼關係?”
“這不是證據麼?”尚禾指了指葉宸口供上簽字畫押的地方。
“尚副都統,我每天在緝虎監,大家都可以證明,你無法栽贓我,就給我的侍女潑臟水,未免也太下作了。”
“你……”尚禾指著我,氣的手都在發抖。
“趙大人,尚副都統拿著一個死人的口供就要給我定罪,也太兒戲了吧。”
“尚禾,如果你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此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看你還是抓緊查清坤美布莊的案子,以求戴罪立功。”趙僉事也有些不悅。
“還有,坤美布莊出事那天,你讓你兩個丫鬟先行離去,然後你才進入坤美布莊對不對?”
“是的,我去案發現場,帶著丫鬟成何體統?”
“嗬嗬,你平時當差都帶著丫鬟,尤其是那名叫小薇的丫鬟與你更是寸步不離,怕是這名叫小薇的丫鬟也不止是端茶倒水那麼簡單吧?。”
我平生最他媽恨彆人和我嗬嗬了。
“還有,昨晚行動的時候,你那名丫鬟也不在你身邊,她去哪了?去做什麼了?”
“她在馬車裡等我回家,這也要向你彙報?”
“嗬嗬,狡辯。趙大人,我申請搜查牧參事的住所,這也是為了坤美布莊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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