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老爹急忙問道。
我也有點緊張,聽這名字也不像什麼好病。
“牧將軍不必擔心,待老夫給牧少爺施針後,再開副藥,牧少爺不日就可痊愈。”
吳清子太醫麵無表情,語氣輕飄飄的,聲音仿佛是從天外而來。
我看到老爹神情一鬆,看樣子是十分相信這老者的醫術,似乎隻要吳清子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
吳清子上來給我針灸,我看著那細如牛毛的銀針一點點的插入我的皮膚,我心裡直發毛。
每根銀針皆深淺不一,我看到有些銀針甚至能深入進我皮膚兩三厘米。
吳清子還要對那些銀針使用旋轉、提插、搖動等手法。
但奇怪的是沒有一根銀針讓我有疼痛的感覺,這針灸之術的確神奇。
施針結束之後,我在針刺的穴位附近感到有一股股暖流經過。身體比起之前也輕鬆不少,仿佛是緊張和壓力得到了釋放。
之前焦慮和渾身燥熱的感覺也明顯有所緩解,讓我感覺非常舒適。
之後吳清子寫下一副藥方,然後就背著他的藥箱出去了。
皇帝看到我沒什麼事,對我問候了幾句也離開了。
他身為九五之尊,僅僅因為我昏迷就親自帶著太醫為我醫治?然後見我沒什麼大礙又匆匆離去?
皇帝對我的態度讓我產生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這種感覺缺乏明確的定義和可度量的標準,裡麵夾雜著困惑、迷茫、好奇和著迷,讓我無法用語言來準確形容。
我想,這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大概是我的情緒波動、認知偏差以及環境因素相互作用,共同影響心理狀態後的結果吧。
小薇去給我煎藥了,老爹送走皇帝後搬了把椅子坐在我的床前。
他關心的問候我的身體狀態,我一一如實回答。
“父親,我有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
“山雨欲來風滿樓!”
“怎麼講?”
“事實已經證明,錢博一家都是研究者的人,二皇子也基本可以斷定也是研究者的人。我不知道這八百多年來研究者的主力是如何隱藏自己的,但他們一直都是內斂而深沉,把自己隱沒在塵埃之中,然後默默地學習、積累、提升自己,一點點的充實和成長。”
我慢慢給老爹分析著:“他們韜光養晦了幾百年,但在一百二十年前初露崢嶸後就在一點點的昭示著自己的存在。直到現在越來越大膽,甚至是集中式的爆發。父親,你覺得是為什麼?”
老爹看著我的眼睛:“你說說你的想法。”
“孩兒認為,研究者現在已經成長為一個龐然大物了,已經把手伸進了封國的核心高層。他們不是不想韜光養晦,是已經韜不住了啊。”
老爹點點頭。
我繼續說道:“研究者和修仙者之間必有一戰,無論誰是最終的勝利者,封國都必將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父親,我們正處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當口,研究者和修仙者的力量對比發生了顯著變化,尤其是槍和掌心雷這種東西的出現,使得封國的格局有了深刻的調整和變革。”
“我們作為牧乾安先祖的直係後人,可一定要早做打算啊!”
老爹欣慰的看著我:“靈均,你能想到這麼多,為父很欣慰,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們這位陛下心裡有數的很,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把錢博辦了。”
我點點頭,默認老爹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