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詢問的目光,再一想到他的變態和神經質,又讓我躊躇了起來。
想了想還是順著他點,彆激怒他了,免得再給自己找些不痛快,他這種人恐怕確實是不講道理的。
“那紀老哥帶路,小弟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哈哈哈……”
紀伯常仰天大笑,然後跨上馬朝緝虎監外走去,他帶來的那隊禁衛軍也跟在他後麵離開了。
看著他那變態的豪放,我不禁皺了皺眉,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
“我們也走吧。”
我和馬亮他們告彆之後也走出緝虎監。
紀伯常騎著高頭大馬帶著一隊禁衛軍在緝虎監大門口等著我,看到我出來後對我揮了揮手,然後開始出發。
我和小薇坐上馬車,胡大駕著車就跟在他們後麵。
這一路上浩浩蕩蕩,紀伯常也恢複了他以前那種自大又孤傲的樣子,一路上像是帝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
說實話,自從穿越來之後,我還從沒見過誰在天翊城裡擺過這麼大排場的。
看他這個樣子,我認為他的命一定長不了。
李由那個人,他的孤傲和自負不表現在表麵,但他的內心也是那種目空一切的人,看待任何事物都是用睥睨一切居高臨下的姿態來看的。
他一定認為自己已經不屬於凡人這個範疇內了,什麼東西他都不放在眼裡,時常在不經意間表現出極度的自信和傲慢。
當然我也覺得他確實不在凡人的範疇內。
我甚至覺得,他現在連他所謂的那些仙人也並沒有放在眼裡。
李由是什麼來頭?你紀伯常又是什麼來頭?
李由一定不允許封國有這麼牛逼的人存在。
隻怕紀伯常這把尖刀幫李由把要殺的人殺完之後,刀也就該歸鞘了。
八成又會是一個兔死狗烹的結局。
很快到了醉香閣,紀伯常踱著方步走了進去,一些禁衛軍自動留下守在醉香閣門口。
醉香閣的掌櫃誠惶誠恐的親自出來迎接,正在吃飯的食客看到這場麵也都大驚失色。
想走吧,不敢,繼續吃吧,好像也不太合適。所以他們就都停下手中的碗筷,呆呆的坐在那,大氣也不敢出。
紀伯常卻麵色如常,也沒有任何感覺不妥的地方。
我想,他一定是很享受這種待遇和感覺吧?
“紀大統領,您怎麼有空大駕光臨小店,有什麼需要您儘管說,儘管提。”那名掌櫃點頭哈腰,戰戰兢兢的對紀伯常說道。
他的目光始終低垂,偶爾與紀伯常的眼神相遇,也會迅速移開,仿佛是在避免直視太陽的光芒。
最近這幾日紀伯常的手上不知已經沾染了多少條人命了,天翊城裡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奉旨查辦那些“犯了事”的官員。
他現在就像一個瘟神一樣,走到哪,哪就要流血。
真是人的名,樹的影,紀伯常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就把這掌櫃嚇成這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