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頭發淩亂不堪,衣服也被扯得皺皺巴巴,臉上還有幾道清晰可見的淚痕,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看起來真是讓人心疼不已。
這位老師快步走到池小魚身邊,一臉關切地問道“這位同學,你有沒有受傷?感覺怎麼樣?”說著,便伸出手想要攙扶一下池小魚。
池小魚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但始終不敢將自己那張滿是委屈的臉轉向老師。
見此情景,老師越發擔心起來,繼續追問“那兩個學生是不是經常欺負你呀?彆害怕,孩子,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老師講,老師一定會替你做主的!等會兒我就去她們班上狠狠地批評教育她們一頓!”
池小魚心裡清楚,如果把這件事情鬨大,隻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畢竟今天已經發生了太多不順心的事情,可以說是多事之秋。
於是,她強忍著淚水,努力在嘴角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苦澀笑容,低聲說道“謝謝老師的關心,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啦,隻是一點小誤會而已,您不用太放在心上。”說完,便低下頭,默默地整理起自己淩亂的衣物。
隻見那位老師眉頭緊皺,滿臉焦急地說道“孩子啊,你不用感到害怕,老師全都看在眼裡呢!她們兩個人竟然對你進行如此惡劣的人身攻擊!”
然而,老師的話語還沒有完全落下,便聽到池小魚麵色慌張,語速猶如連珠炮一般迅速地否認道“真的沒有啦!”
話音剛落,她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若無其事地撒起謊來“哎呀,老師您誤會啦!這不過就是一場小小的鬨劇而已嘛,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事情喲!”
儘管嘴上這般輕鬆地說著這些言不由衷的話語,但實際上,此時她的內心早已充滿了無儘的委屈和苦楚。
正當老師準備再開口勸誡幾句的時候,目光忽然落在了池小魚身上。當意識到眼前這個學生正是今日在升旗儀式上遭到全校通報批評的那個人後,原本還算柔和的麵龐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下子變得嚴肅而又刻板起來。
他緊繃著臉,語氣生硬地說道“既然沒什麼事兒,那就趕緊回教室去好好上課吧,彆總在外麵到處閒逛!”
不僅如此,這位老師的態度可謂是急轉直下,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在眨眼間變得異常凶狠。
他一邊不停地抱怨著,一邊繼續教訓道“以後可得長點兒記性啊!在咱們學校裡,千萬彆亂開那些不合時宜的玩笑。就算是嬉笑打鬨,那也得分清場合才行,千萬不能把局麵搞得太過僵硬、難堪嘍!”
池小魚像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一般,麻木地佇立在原地,耳畔回響著老師凶神惡煞般的說教聲。
她心裡非常明白,眼前這位老師對自己抱有深深的成見,恐怕是極其厭惡她的。然而,池小魚並沒有勇氣去打斷老師滔滔不絕、喋喋不休的訓斥,她隻是木然地點著頭,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其實,池小魚內心早已充滿了委屈和痛苦,淚水似乎都已流乾流儘。她那雙紅腫的眼睛,透露出無儘的哀傷,但還是強忍著情緒,虛心地接受著這巨大的落差所帶來的折磨。
就這樣,一連數日過去了,池小魚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在這段時間裡,她又遭到了同學們接二連三的欺負,可她似乎已經對此習以為常,甚至變得有些麻木不仁了。
今天,依然是被同學們冷嘲熱諷、肆意排擠的一天,池小魚隻感覺身心俱疲,沉重的壓力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池家那邊也因為池小魚在升國旗儀式上發表的那些言論而倍感羞辱,認為家族的顏麵蕩然無存。
盛怒之下,他們毫不留情地對池小魚破口大罵,甚至拳腳相加。一時間,整個池家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爭吵聲、打罵聲響徹雲霄。
而在學校這邊,生活依舊按部就班地繼續著。課程照常進行,北羽也如往常一樣,一有空閒便會前往籃球社揮灑汗水,儘情釋放青春的活力。
放學後,他更是雷打不動地直奔醫院,從來沒有錯過任何一次探望南嘉的機會。
可南嘉這邊的狀況仍舊令人憂心忡忡,絲毫不見起色。南家上下為此心急如焚,每個人都顯得異常浮躁不安。
而東寧更是被這種緊張壓抑的氣氛所籠罩,仿佛置身於一片沉重的烏雲之下,難以喘息。
自從南嘉出事以來,這片死一般壓抑的陰霾便始終揮之不去,好像已經成為了惡性循環,如同一個可怕的魔咒,將所有人緊緊束縛其中。
此時此刻,北羽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教室裡,身體慵懶地斜靠著椅背,一隻手隨意地支著腦袋。
他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投向窗外,似乎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漠不關心。他的生活平淡無奇,日複一日,既沒有令人欣喜若狂的驚喜降臨,也沒有遭遇驚心動魄的意外事件,甚至連一絲細微的變化都沒有出現。
唯一能引起他注意的,或許隻有身旁那張空蕩蕩的課桌——那原本屬於池小魚的位置。
池小魚的課桌已經空了整整一個星期,但北羽對此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關注。他依然像往日那樣時常陷入沉思,眼神空洞無物,對外界的事物提不起半點興趣。對於有關池小魚的任何消息,他都選擇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講台上,老師口若懸河地講解著課程內容,然而這些話語卻如同耳邊風一般,北羽一個字也沒能聽進去。
他的思緒早已飄向遠方,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無法自拔。就這樣,他渾渾噩噩地度過每一天,機械般地重複著按部就班的生活,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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