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傾嫌棄地吐槽了寧若冰一句,大步流星的回到了謝辭淵身邊,“我說,你方才說的話是真的吧?”
雖然暫時震懾住了寧若冰,可她也不敢保證寧若冰會不會點到黑白。
畢竟老板告訴她的那些事情她其實也沒什麼證據,說出來了大家都未必回信。
而寧若冰在寧家的形象一直都是人淡如菊,大方得體的閨閣女子,她要挑撥是非,讓寧家二房和三房的人來針對她就太簡單了。
雲九傾倒是不怕寧家二房和三房的人針對她,可若是寧家二房和三房的人並未被流放,那她途經晉州的時候就有一場惡戰要打了。
謝辭淵好笑地摸摸剛才被她掐疼的胳膊,“都已經打完人,放完狠話了才來問本王,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謝辭淵眼睛看不到,可通過雲九傾說話的口吻和語氣他也能想象到一個靈動的小女子張揚肆意的模樣。
他不在乎雲九傾長什麼模樣,卻無端覺得此時的雲九傾像極了當初在戰場上快馬揚鞭,痛快殺敵的自己,不由得出言調侃。
雲九傾也算是看出來了,謝辭淵對那寧若冰是完全不感冒,甚至還有點排斥,便故意膈應他,“是有點晚了,所以你要休了我去哄哄你那好表妹嗎?”
對於雲九傾而言,她從未想過離開謝辭淵後去找彆的男人,也不在乎所謂的清譽。
隻要不是旁人惡意折辱,謝辭淵休妻與和離於她而言沒有什麼區彆,這個時候拿到休書和到了北荒再拿到休書也無所謂。
隻不過眼下寧若冰分明是想用謝辭淵來休了她這件事來侮辱奚落她,那她就不能遂了寧若冰的意了。
明顯帶著戲謔意味的話落在謝辭淵耳中卻莫名的刺耳,“彆鬨,你想要和離書,本王可以給你,但不是為了哄某個人,隻是不想拖累無辜之人。
你若不想去北荒,本王可以成全你的。”
謝辭淵深知普通人對於北荒的畏懼,雲九傾不想去北荒他也是可以理解並接受的。
“等你眼睛好了吧。”
在和離這件事上兩人算是不謀而合,“左右現在寫了和離書也無法向官府認證,等到了北荒,你的眼睛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
你親自寫和離書帶我去北荒都護府認證,順便給我弄個跟雲家無關的身份文書,不然我以後出門在外都不方便。”
大楚的戶籍管理是極其嚴格的,沒有戶籍的人就是遊民,走在大街上被人抓去賣了官府都不管的。
雲九傾暫時還沒想過離開謝辭淵後要去哪兒,可她雲九爺到哪兒都是風風光光的,絕不可能東躲西藏去當個遊民的。
何況有謝辭淵這現成兒的人脈在,不用白不用。
謝辭淵的注意力卻落在了旁的重點上,“你是說,區區兩個月,就能讓本王的眼睛複明?”
流放的路程和時間是有限的,他們被流放三千裡就要日行五十裡,兩個月後準時到達流放之地,否則不僅他們,就連負責押送的官差都要受罰的。
而謝辭淵在被流放之前也算是遍尋名醫,不是讓她另尋高明,就是說他再難見光明。
哪怕是稍微樂觀一點的說辭,也是起碼要年才有可能會複明。
結果雲九傾居然如此自信又隨意的告訴他,等他們到北荒後他的眼睛也就可以複明了,謝辭淵簡直不可置信。
“看情況吧。”
雲九傾沒把話說的太死,謝辭淵一副果然如此的感覺,眼睛是個精細的器官,所有的大夫都對此束手無策,怎麼可能那麼輕鬆就能複明呢?
話雖如此,可還是免不了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