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傾麵露了然,“若是你有足夠的體能和力氣,你還會尋死嗎?”
“能活著,誰會想死?”
廉氏委屈悲憤的眼神聽到這話瞬間犀利起來,像是淬了毒一般,“如若我能有王妃你一樣的力氣和武功,就算有人要死,也該是他們。
一群懦夫,保護不好自己的妻女家眷,還要轉過頭來怪我臟了他荊氏門楣。
還有那些犯人,自己都已經淪為階下囚了還要在我一介婦人身上挽回他們的尊嚴,都是一群該死的畜生……”
廉氏估計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被雲九傾這麼一問,徹底爆發了出來。
謾罵荊氏之人和那些犯人的言辭臟到寧大夫人紅了臉,雲九傾亦忍不住的咂舌。
不過震驚歸震驚,雲九傾對這樣殺傷力爆棚的廉氏還是挺喜聞樂見的。
聞言直接起身,“恭喜你,這些我都可以讓你做到。
當然,我會給你考慮的機會,明日一早,你若願意便自己來找我,我教你殺人於無形的法子。
若是不願意,從今以後,你的閒事我就不管了。”
話說完,提著藥箱轉身走人,不帶一絲猶豫的。
寧大夫人慌忙跟著起身,出了房間,不知謝辭淵用了什麼法子,那些犯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王靖康和林湛都不見了。
玄清就在門口候著,看到雲九傾出來,忙鬆了口氣,“王妃,屬下們剛找了些吃的,王爺讓屬下等您一起。”
流放途中找食物不容易,尤其是不到驛站,基本上一天就兩個雜糧餅。
大家如果能自己找到食物,基本都是先到先得的,等人這種事情,幾乎隻有每家的主人或者地位極其崇高的長輩才能有的待遇。
寧大夫人聞言驚訝的看了一眼玄清,後者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隻輕快的點了下頭,便直接問玄清,“今日我得罪的人可不少,居然沒鬨起來,王爺怎麼處理的?”
玄清微微一笑,“王妃可能不知,流放途中之前的身份是不管用的,基本就是官差為王,剩下的犯人中則是誰的拳頭大誰有理。
很不巧,就算王爺受了傷,屬下們的拳頭還是夠硬的。
也不用特地做什麼,找最喜歡鬨事兒的那幾個打一架,什麼事都沒了。”
拳頭大的為王,這個道理其實在哪兒都可以通行,雲九傾豈會不知。
她隻是有些驚訝,“沒聽到打架的動靜啊,而且林湛和王靖康能答應?”
玄清他們幾個的身手固然不錯,哪怕是以將軍相稱的林湛,真打起來怕是連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打不過。
可如今身份不同了,林湛和王靖康是官,他們是犯人。
玄清幾人若真的不管不顧的打起來,那是對此二人、甚至是對朝廷權威的挑釁。
就雲九傾這半個多月來的觀察結果而言,那二人可不是什麼大度能容之輩。
“他們當然不答應,不過北上途中要經過三響嶺,那地方,沒有我們帶路,他們過不去,王爺以此為條件讓他們閉嘴,他們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玄清說的無比自信,完全不擔心此舉會給謝辭淵帶來後顧之憂。
雲九傾狐疑的探頭,“三響嶺是個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