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幾個人按著他的四肢,金針過穴,出不得一點差錯,真要是紮錯了,你們殺了我也救不回他。”
那護衛早早聽雲九傾和楊大夫說過金針過穴的危險,不敢怠慢分毫,立刻衝外麵招呼,“鄭鐸、韓毅度過來!”
不消片刻,林湛的幾個親隨都衝進了屋裡。
鄭鐸還在那兒逼逼,“至於嗎?
又不是沒施過陣,何必如此危言聳聽?
說到底不就是想讓將軍給你們特殊待遇,都是階下囚……”
話音未落,啊的一聲慘叫聲打斷了鄭鐸的逼逼,緊接著鄭鐸也忍不住齜牙咧嘴。
十二寸的金針一大半都沒入林湛頸部,林湛疼的反握住了鄭鐸的手,差點給鄭鐸的手骨捏斷。
就連旁邊按著林湛下肢和肩膀的楊大夫和韓卓亦震驚的瞪圓了眼睛,韓卓顧不得身份之彆,直接跪在了林湛身前,死命的摁著林湛的小腿,費力道“王妃,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按著,不能點了將軍的穴嗎?”
都是習武之人,基礎的點穴之道他們就算不會也是知曉一些的。
鄭鐸聞言立刻搭腔,“就是!
點穴、繃帶束縛,哪怕用一些迷藥……讓將軍不掙紮的辦法有那麼多你都不用,非得讓我們按著將軍,你就是做賊心虛,故意報複將軍是不是?”
雲九傾的醫術的確很好,哪怕之前在華國也少有能與她同台競技之人。
可醫術絕佳不代表行醫就不費力了,尤其是金針過穴這種難度極高的治療手段本就耗人心神,雲九傾上手的時候基本就全神貫注了,自然也就自動屏蔽了鄭鐸的逼逼賴賴。
可鄭鐸卻以為是自己戳中了雲九傾的要害,雲九傾才不敢回嘴的,於是說的更歡快了。
“我就知道你這毒婦……”
連日來被雲九傾壓製,好不容易占了一次上風,鄭鐸激動不已,說著說著竟然就鬆了手。
雲九傾一針下去,林湛痛的下肢都縮了起來,蜷縮起來的膝蓋幾乎要壓到腰腹位置的金針。
雲九傾手裡的金針穩穩落下,眼疾手快的將林湛的雙腿摁了下去,另一隻手拽過鄭鐸抬腿就將人一腳踹到了牆根兒。
不知道她那一腳用了多大的力氣,鄭鐸那麼大個人愣是窩在牆角半天沒能爬起來,雲九傾卻看都沒看他一眼,衝著門外揚聲高呼,“把他給我拖出去,來個人幫忙按腿!”
話音落下,玄烈和玄清迅速進門,玄烈揪著鄭鐸的衣領就把人拖了出去,玄清熟練的上前按住了林湛的雙腿,雲九傾這才得以繼續施針。
這一場金針過穴從清晨東方熹微之時持續到了豔陽高照,最後一根針落下,雲九傾滿頭大汗的順著牆壁就滑了下去。
長時間高強度的治療讓她嗓子乾啞的厲害,“可以鬆手了。”
一聲令下,楊大夫和韓卓、玄清、廉清漪死人也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林湛從最初的痛不欲生到這會兒已經麻木了,腦袋費力的轉動著看向雲九傾,不等他開口,雲九傾便搶白道“我知道你疼,但彆忘了這幾日你的腿什麼感覺。
就你之前的情況,現在能感到疼才是最好的,熬不住這一關,說什麼都白費。”
楊大夫亦費力的搭腔,“是啊將軍,能感受到疼,說明你的腿起碼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