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馬車,眼裡滿是藏不住的渴望,蹲在馬車門口看熱鬨的雲九傾想不明白都難。
合著這姐們兒是盯上他們的馬車了。
她挑眉看向謝辭淵,後者懶得搭理寧若冰,卻不想雲九傾被打擾,開口就是絕殺,“你們如此擔心他們,為何大部隊還在驛站的時候不說?
是走到半路才想起來自己的母親和兒子還在兵荒馬亂的城裡嗎?”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就連之前因為謝辭淵和寧家的特殊關係而暗暗嘀咕謝辭淵不近人情的眾人也反應過來了!
“對啊,早在驛站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呢?”
雲九傾進了一趟晉城,接收到的信息太多,差點就忘了這裡還有幾個垃圾。
聽得三人自私虛榮又強詞奪理的話,
“從兩位將軍下令說要提前出發到真正離開晉城驛站少說也有兩刻鐘,你們真要是關心寧老夫人和寧公子,問八百次的時間都夠了,卻一個個的在那兒裝啞巴。
如今隊伍都離開驛站快二十裡了,你們倒是想起來自己有個母親和兒子在城裡了。
又不想自己冒險去救人,害怕彆人說,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我和王爺,好一招先發製人啊!
一個個的如此能算計,你算盤成精啊,怎麼不算算自己的命有多長呢?”
流放之路本就困難重重,這裡還有幾個是不是不給她製造點麻煩就渾身癢癢的,雲九傾瞬間就來氣了。
“他們兩個不是重傷昏迷了嗎,誰給他們治的?”
若是一直昏迷,或者直接死了倒是乾脆,詐屍似的,起來就蹦躂,反而麻煩。
雲九傾對那三人的嫌惡溢於言表,她也沒有指名道姓地問誰,可話音落下,一群人便七嘴八舌地搶著回答道“沒有人去治,你們一走他們就能站起來了!
我看他們就是裝的,故意裝死騙那些刺客,結果把自己也騙過去了!”
事實證明,不是所有人都跟寧家這一家子有恩怨,但是所有人都喜歡湊熱鬨。
雲九傾一問起寧三爺和寧若冰奇異消失的傷情,一群人原地化身神探,七嘴八舌地探討了起來。
雲九傾已然不管他們的傷是怎麼好的了,安然縮回馬車裡,一臉的深藏功與名。
“都給老子回到隊伍裡去,誰若是裝病偷懶,老子推她出去喂狼!”
揮鞭子的聲音和寧若冰、寧三爺叔侄二人的痛呼聲傳來,雲九傾的馬車漸行漸遠。
直到快聽不到那邊的動靜了,雲九傾像是才想起來似的,“玄清,我若是沒記錯,你給寧若冰和寧欽都診過脈吧,他們當時的情況如何?”
玄羽他們找的不知道是哪個大官兒的馬車,不僅前麵車轅可坐人,後麵還專門留了兩個坐人的位置。
玄羽和玄清就坐在那裡,聽到雲九傾的話,推開門就探了個腦袋進來,“回王妃,屬下的確給她們二人都診過脈,寧三爺的確傷得挺重的。
不知道被誰打的,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所以他之前昏迷應該不是裝的。”
雲九傾聽得挑眉,“如此說來,寧若冰是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