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今天毒發,楊大夫昨日就死了,這麼的嗎?”
雲九傾神情晦暗不明,“林湛那邊對楊大夫的死是什麼態度?
看這風平浪靜的,該不會是又這麼含糊過去了吧?”
當初李大茂遇害的同時還有好幾個人一起失蹤,林湛和王靖康很是大張旗鼓地查了一陣兒,可後來隨著刺殺之事的發生,李大茂和那幾個人的失蹤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楊大夫遇害,又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雲九傾從來沒有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人命是如此的不值錢。
“這次還真不是他們不把人民當回事。”
玄墨咂舌道“楊大夫留了一封絕筆信,信中明言忠孝不能兩全,他願意以死贖罪,請求林湛不要為難他的家眷。
屬下親眼看過那封絕筆信,信中字體與他之前給病人們開的方子上的字體一模一樣,可以確定那封信的確為楊大夫親手所寫。
林湛本就因為之前的事情對他多有厭惡,看到那封信後就沒有再追究了。”
雲九傾倒是不怎麼在意楊大夫的死,從她發現楊大夫背叛了林湛的時候,她就聊到楊大夫活不久了。
畢竟林湛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沒道理留一個隨時都能要了自己命的隱患在身邊。
可楊大夫死得這麼巧,她就沒辦法忽視了。
“屬下也覺得挺蹊蹺,所以多問了幾句,不過林湛手下的人對楊大夫相關的事情諱莫如深,幾乎問不出來什麼。
屬下和玄清聊了一下,發現楊大夫經常於夜間去見那袁河天,還會給他施針用藥,而徐半仙兒從楊大夫頭頂拔出來的那根銀針和他給袁河天施針時用的銀針材質一模一樣。”
玄墨的話都說到了如此地步,雲九傾哪兒還能聽不出來他在影射什麼。
轉身直接問謝辭淵,“敢問王爺,這袁河天究竟是何方神聖?
堂堂禦林軍統率直接化身長平王府區區長史的車夫,這中間的落差本就令人驚歎。
關鍵是新帝居然放心把一個熟悉禦林軍全部的訓練方案和防禦手段的前玉林軍團帥送給一個手握重兵權傾朝野的親王。
看他那麼針對你,感覺也不是什麼特彆豁達的人啊,這回是怎麼了?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門夾了?”
“身居高位之人,哪有什麼無的放矢的是鬨劇,既然有人舍得下血本,就說明那件事能給他帶來的好處已經超出他付出的代價了。
不過袁河天其人之前本王還真沒怎麼注意過,玄墨,即刻去查一下他的背景,尤其是在朝堂上的利益關係,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是的。”
玄墨立即應了下來,但和之前一樣,並沒有立刻去落實。
畢竟是戴罪之身,雖然現在比剛被流放時好多了,可終歸不是自由身,多少還是要顧忌一些的。
短短一天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搞得眾人都有些焦頭爛額的,好在萬變不離其宗,不管旁人作何舉動,雲九傾和謝辭淵都保持著自己的節奏,倒也不至於方寸大亂。
隊伍一如既往地向著流放之地緩慢前行,中間王靖康不安地詢問過幾次,“韓卓和寧家二房,三房的那這個人真的會自己跟上來嗎?
我們都沒有在驛站留人,他們能老老實實跟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