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他下意識地去找雲九傾,看到後者又在找新的機關,一點都不意外。
徑直走過去想幫忙,卻聽雲九傾道“後麵還有兩個地牢,我看你們體能都還可以,有認識人比較多的麼,如果有和你們一起被俘的,跟我們一起過去,儘量節約時間。”
如果說之前的安靜隻是出於對謝辭淵這個鎮魂軍統帥的信任和敬仰的話,那這次敢露頭的就是純靠同袍情誼了。
他們心底裡其實也不敢肯定雲九傾和孟樘究竟是不是鎮魂軍的人。
但一聽雲九傾是要去救和他們一起被俘的同袍,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他們自己經曆了被俘的日子,當然知道在這地牢中暗無天日的日子有多難熬。
但凡有那麼一絲的機會能救出同袍,他們也是不會猶豫的。、
所以當雲九傾這話說完,不用孟樘在從中調和,一群人就爭先恐後地站了出來,“我跟你們一起去!”
“不用那麼多,留一個人就行。
誰平日裡認識的人比較多,你們自己心裡應該有數。
其他人先撤,我要開門了。”
孟樘當即開始揮手趕人,“大家先出去說話,門口的機關已經看到了吧,保不齊這邊的機關也和門口的機關一樣,說不定更凶猛。
都讓開,彆礙事兒!”
鎮魂軍的將士們哪怕是最底層的馬前卒也都是平事兒的,說他們礙事,這可真是戳到他們的肺管子了。
一群人都不帶商量的,將孟樘唯一算是認識的何陸驍的弟弟往前一推就倦鳥歸林似的往地牢外湧去。
隻不過跑到門口,卻被倒在地上的防彈網攔住了去路。
他們知道那東西是雲九傾的,但誰也不敢確定那東西落地後還有沒有危險。
好在雲九傾本就一直關注著他們,見狀立刻道“那東西沒有危險的,可以直接卷起來扔一邊。”
最前麵的幾個人迅速將防彈網收起來,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少時,地牢內除了雲九傾和孟樘之外就隻剩下何陸驍的弟弟,孟樘立刻給雲九傾解釋,“王妃,這是何陸堯,算起來,他也是玄羽的人。”
雲九傾點了點頭,“原是斥候出身啊,難怪這麼昏暗的環境,行動還那般靈活。
退到一旁做好防禦,我要開門了。”
話說完,手已經摸到了機關,找好角度用力按下,屏息以待。
“很好,可以走了。”
這次並沒有什麼危險的暗器,雲九傾率先踏入密道,卻忽然後退,連帶著跟她踏入密道的孟樘和何陸堯也被重新推進了密道裡。
隨即就見密道內一根根拒馬似的樁子就飛了過來。
三個人誰也沒有莽撞地衝上前跟那些機關鬥智鬥勇,就原地等著。
結果地牢裡好端端的忽然就開市場從上麵落沙子。
那流沙降落的速度像是要將他們活埋似的。
本打算一個拖字訣玩兒到底的雲九傾隻得試著去阻攔那拒馬。
手裡的紅纓槍已經變形,雲九傾也不管了,往門後一躲,順勢將那紅纓槍探了出去。
隨著一聲刺耳的尖銳物摩擦的聲音響起,一堆木材咣咣相撞的聲音響起。
雲九傾穩穩地握著那杆紅纓槍回頭問何陸堯,“前麵兩個地牢幾乎都沒有機關,到了你們這兒,機關重重。
看樣子後麵兩個地牢裡關押的人非同一般,你們到底是何時被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