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淵的視線隨即又落在了宴寧身上,後者二話不說,咣磕頭。
連著磕完了三個頭,才滿臉自責地開口,“末將有罪,請王爺和王妃責罰!”
這一係列行雲流水的動作給雲九傾都搞懵逼了,身體微微側著,局促地看著謝辭淵,話卻是對宴寧說的,“你你你……你彆這樣,起來說話。”
她努力忽視自己這個世界裡一些令她不習慣的事情,可真讓她坐在那兒讓人三跪九叩的,她還是本能地排斥。
謝辭淵看出雲九傾的不適,從容地替她解圍,“起來吧,先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至於治不治你的罪,本王和王妃自有定論,如此莽撞,你是第一天入鎮魂軍嗎?”
宴寧到底不似玄烈幾個那般了解雲九傾,即便雲九傾和謝辭淵兩個人都已經這麼說了,他還是跪在地上沒有起身。
隻是也沒有再囉囉嗦嗦耽擱時間,“稟王爺、王妃,王妃帶回來的那兩個人,死了!”
“怎麼會?”
雲九傾倒是沒有太激動,就是完全無法理解,“我不是已經把人弄暈了嗎,怎麼還能死了?”
那幾個人的來曆一看就不一般,她也是擔心自己一個人在野外殺人萬一對方還有同夥,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才把人打暈帶了回來。
結果這才過去多久,宴寧居然就告訴她兩個人都死了。
雲九傾不是不能接受,隻是沒辦法理解。
隨即就聽宴寧道“末將想著他們是王妃親自帶回來的人,又特地交代了要抓緊時間審訊,末將把人帶下去後就直接潑水喚醒了。
結果那兩個人腦子都沒有徹底清醒,一看到末將們,當場自行扭斷了脖子,弟兄們想阻攔都沒來得及。”
宴寧語氣和神情間滿是自責,一旁的玄烈見狀亦忍不住替他說話,“王爺,王妃,宴將軍審人的時候屬下就在現場,那兩人的動作的確太快了,扭自己的脖子跟掐蔥似的,絲毫不帶猶豫的,真的不能怪宴寧和他那些弟兄們。”
謝辭淵倒是沒有言語斥責宴寧,對方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在迅速地翻閱雲九傾之前給他的那些資料了。
後者被他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靜靜地在一旁候著。
良久,謝辭淵終於從成堆的資料裡抬起了頭,“我就說,沙漠之鷹要是能培養出如此決絕的死士,也就不會被我們如此輕易地打得全軍覆沒了。
檢查過了沒,那兩個死士身上可有什麼特殊的標記?”
“查過了,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表明身份的東西,也沒有紋身之類的,不過,屬下找到個這個。”
宴寧打開包著的手絹,露出裡麵一劫像是骨頭又像是玉似的東西。
玄烈自然地上前轉交給謝辭淵,好奇的視線一路跟隨,“這什麼東西,令牌嗎?”
謝辭淵亦狐疑地端詳了半響,也沒有認出那是個什麼東西。
雲九傾順勢探了個腦袋過去,“有沒有可能,這其實是個犬哨?”
謝辭淵聽她好像認識那東西的樣子,乾脆將東西遞給了她,“犬哨,那是什麼東西?”
“用來馴獸的一種哨子。”
雲九傾接過那玩意兒端詳了一番,“雖然名字叫犬哨,但根據吹出來的曲調不同,可以給各種動物禽類不同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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