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謝辭淵一聲令下,比他們早一步出發,卻晚了好幾步趕到的將士們迅速策馬追了上去。
雲九傾愣愣地看著那道聲音消失的方向,“那到底是個什麼人?”
她出身軍人世家,祖輩的榮譽可以追溯到華夏曆史的源頭,家中可用之資源當然不會少。
從最基礎的職業軍人的技能到歪門邪道的奇門遁甲、古武玄學,她不說樣樣精通,可前世今生,也的確少有敵手。
實在扛不住的時候還可以搖人,讓家中長輩和軍中同僚們幫著解決。
可方才那個人的身法真的驚到她了。
“傾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到了?”
謝辭淵見她呆呆的,半天都沒有回神,還以為她是哪裡傷到了,緊張地為她檢查。
雲九傾卻揮開了他的手,直視著謝辭淵的眼睛怔怔道“你看到了嗎?
將近三丈的空間,她那麼絲滑的飛了過去,還有對麵那山崖,將近垂直了吧,飛簷走壁,真的存在嗎?”
雲九傾很認真地設想過,但答案很殘忍,如果沒有外力相助,她是絕對做不到對方那麼厲害的。
就在雲九傾問出這個問題後,那身影消失的方向竄出了一堆影子,發出的動靜迅速將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卻見竄出來的是一群岩羊,而不遠處的天空中飛出了一黑一白兩個黑影。
本欲回答雲九傾問題的謝辭淵的注意了也被吸引去了,他呆呆地仰頭望著空中盤旋的兩團黑影,喃喃低語,“黑鷹白雕,當真是沈夜瀾,她怎麼會跑到這裡呢?”
“沈夜瀾?”
雲九傾方才還聽過這個名字,“你是說那位西涼七十二寨的大小姐?”
“沒錯,據說那一黑一白兩隻鷹是西涼寨債主沈靖山在沈夜瀾出生時送給她的禮物。
凡是知道沈夜瀾的人,就沒有不知道黑鷹白雕的。
謝辭淵意識回籠,牽著雲九傾的手往崖頂內側走,“但據我所知,這位大小姐自幼體弱多病,身體極其虛弱,以至於沈靖山將其養得密不透風的。
偶爾出世,身側前呼後擁,還有醫女常伴左右。
聽上去像是隨時都要殞命的一個人,能有如此身手?”
謝辭淵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自我懷疑。
雲九傾卻聽出了些許旁觀的意思,“也就是說,在你心裡,如果她不是那麼的體弱多病,輕鬆越過那三丈寬的山澗,在近乎垂直的懸崖上飛奔都是可以實現的事情了?”
謝辭淵淡定點頭,“當然,隻要膽子夠大,輕功練到家,這不是什麼難事啊!”
雲九傾兩眼發光,“那你能做到嗎?”
若是穿越前的雲九傾,看到方才那人的動靜,一定會懷疑自己的眼睛,並一再強調要相信科學。
然而事到如今,連穿越這種不科學的事情都經曆了,就沒有什麼事不能相信的了。
隻要是真正出現在她眼前的,彆說是輕功了,神功她都信。
謝辭淵隻覺得有時候雲九傾興奮地點也莫名其妙的,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他都愛極了雲九傾全神貫注地看著他的樣子。
兩隻葡萄眼亮晶晶的,裡麵全是他的倒影,好像那一瞬間,她眼裡隻有他一般。
被雲九傾這樣看著,謝辭淵不由得挺直了腰身,語氣莫名自豪,“我當然能做到啊,萬般功法,輕功是基本功好吧?”
倒不是說輕功簡單,隻是輕功的基礎是內力,而內力又是各種武功之基礎。